這西沉宮中雖沒有明確徑直皇親國戚或者官員的原配出入,但卻沒有人敢越過一步,因為一旦入了這宮門,有時候能平安出去那是再好不過,要是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而致使出不了這門,官再大也沒有權利再過問,所以沒有人敢冒這個險,也隻有皇子公主,包括茗深玉,當然還有青孤城的人,但隻是不喜歡來這裏而已。
有人正在宮中談判,書房中一片壓抑。有的人正在宮中搗亂,比如說魑魅魍魎。而有的人在宮外,也可以說已經接近宮內,隻剩下葉世城和鍾離天仇。
而久未露麵的葉光昭去了哪裏,卻沒有人知道,是回了落雁塔,隻是為了見禦神明一麵,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或許軒轅冷知道些什麼——
不管是禦神明還是葉光昭,本就曾是這場延續謀的參與者,要是現在這個時間還是事不關己兩袖清風的話,那可就說不過去了,畢竟當時如果不是他們推波助瀾的話,宇文段飛就不會是現在的冷情無謂的模樣,宇文段飛並沒有表麵上的無懈可擊,實在要說什麼薄弱點,也隻有禦神明和葉光昭知曉,而他們隻是太在意被宇文段飛握在手中的籌碼,所以才會仍由宇文段飛開始傷害他們要保全的人,要是火焰到達頂峰的時候,魚死網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出計調
獨孤燚沒有說話,笑了笑看著宇文段飛,麵前的的確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根本就沒有想成為父親的樣子,算計與猜忌無所不在,不知道誰才是最後昂首挺胸的那一個。
“人是不可能留在這裏的,你說我會用什麼辦法。”獨孤燚反倒是問了回去。
“有時候也未嚐不可。”宇文段飛既然知道了這隱龍篇的這個信息,斷不肯讓別人得了去。
“哈哈哈,絕對不可能,要是……在這之前她已不是清白之身,那這本隱龍篇的秘密就誰都不可能知道了。”獨孤燚冷下了臉,眼前的男人居然如此無恥,原本總以為還剩下一點人該有的溫度,沒想到隻要是有利於自己的,什麼都敢做。
“你並沒有碰過她……世上有種藥可以讓人變得不一樣……那丫頭雖然沒有表示什麼,但這麼些日子相處下來,難道沒有改變對你的態度嗎!”宇文段飛誰說沒有!四通八達的消息,但消息的線路還是挺多的。
“如果敢用卑鄙的手段,我也不介意來卑鄙的,反正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獨孤燚一點也不想吃虧,特別是這個跟自己相像的男人,曾經的他也無所顧忌,肆無忌憚,霸道成性,他變了,而宇文段飛沒有,隻會越來越任性妄為。
雖然宇文段飛的目的性明確,但兩個人依舊猜測著對方的想法,畢竟宇文段飛是君王,指不定又會換了想法,而獨孤燚也不是任人擺布的主,反叛的想法和做法有時候不一定能夠重合。
“要麼……可以折中,你抱得美人,我則擁有自由。”宇文段飛說得很好聽,可這自由在獨孤燚聽來卻十分刺耳。
什麼是自由?哼——他的意思是說當這個域主並沒有自由,而他所謂的自由就是,選擇一個傀儡域主,而他有足夠能力操控,大臣們再再怎麼反對,有些事情隻能讓它發生,反抗也隻是一時興起,沒有衝擊力。
而這個傀儡域主卻不能是宇文傑,原因甚少人知曉。
“宇文傑。”獨孤燚隻是說出了他的名字,這個宇文段飛最不想讓他擁有權利官位的人。
沒有宇文段飛的回答,“或者宇文鼎,又或者可以是哪個宮主,曆史上也不是沒有女子當域主的,而且你的福氣不小,女兒個個都乖巧聽話……”獨孤燚這是赤裸裸的諷刺,聽得一清二楚。
狐疑的眼神落在獨孤燚的身上,這又會是什麼計策,讓這些狂妄的人更狂妄,西沉終究是沒有未來的……宇文段飛這個時候怎麼也不會想到獨孤燚到底在盤算著什麼。
紅赤堡雖然是個安分守己的地方,但卻可以阻止一切可以被傳播的消息,讓一些事情悄悄的進行,慢慢的形成係統,漸漸的深入某一樣事物或者一個地方內部,改變是免不了的,最主要的是悄無聲息的讓將要發生的事情一點點走向腐爛,直至消失殆盡……
而那些個閑雜人等,比方說涯未絕和雲璘楓已經身在紅赤堡,指揮著準備戰鬥的一切所需,就等那個時間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