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絲萬縷皆成空,幾般無奈落入虹。
誰都沒有看見有其他人的出現,更不會知道是誰帶走了皇甫蘭,至於獨孤燚有些生氣的不想去守著門外,隻因為他很清楚,那個人不會傷害離軒凝,帶著濃濃的醋意,外加突然之間的心慌。
站在門外的離軒凝,隻看見青倌樓樓下來往的人,聽見男女嬉笑的聲音,想看到有誰離開,那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離軒凝雖然沒有摸到皇甫蘭的脈搏……或者說他的脈搏從來就不是在正常的位置,可是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是愧疚還是其他什麼,離軒凝從來就不懂他。
還未換去一身的男裝,絕美的臉上眉頭緊皺,可是就是這一副樣子引來了不少客人的目光,隻是離軒凝自己倒是未曾察覺。
“凝兒……凝兒?”紅霓裳喚了好幾聲 都未見離軒凝反應,索性拉過她的身子,隻是始料未及的是離軒凝的徹底慌神,就這樣倒進了紅霓裳的懷裏,頓時四周吸氣聲響起,而這場景也正好落到了進門那人的眼中,緊握的拳頭青筋突顯,憤怒的俊顏顯而易見。
隻是這一副場景實在是異樣養眼——
“霓裳……謝謝!我走神了。”離軒凝離開紅霓裳的懷中,有點不好意思。
“沒關係,美人在懷我倒是不介意。”紅霓裳揚起好看的嘴角,笑的輕鬆。
“我介意!”很直接的否定,“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是個來曆不明之人。”獨孤燚終究是沒有忍住怒氣,失去了往常的自製力。
“哦,獨孤兄怎會說霓裳來曆不明,這青倌樓雖不是什麼好聽的地方,但也確是別人知曉之地,也包括我這個老板,有何來曆不明之說。
“那請問紅樓主,昨夜你身在何處?”獨孤燚自是掌握了消息,而且這些日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可以安排的,所以也就將計就計,讓離軒凝成 了武林盟主,但是青倌樓之事卻是他意料之外的。
“昨夜,我自是好好待在房間裏睡覺,還能去哪裏!”紅霓裳說的很平靜。
“那為何我會在銀麵郎君,也就是皇甫蘭那裏拿到你的東西。”放在獨孤燚手中的是一枚通紅的玉佩,上麵金色的霓裳二字。
“這玉佩我已經丟失好久,因尋它無果,所以放棄,沒想到卻成了被誣陷的證據。獨孤城主不是親眼見到的話,可不能誣賴好人了。”紅霓裳不慌不忙,從獨孤燚的手中接過的玉佩,“還真是多謝獨孤城主了,這可是給未來妻子的信物,丟了可就對不起我家娘親和娘子了。”
“既是如此,倒是我冤枉你了。凝兒,我們該回去了,你跟人家的約定也該達成了吧。”獨孤燚本就是來接她回去的。
“哦,好。”離軒凝一直都想不通皇甫蘭的目的,現在還是先回去在考慮。
看著他們兩個離開,紅霓裳換去了一臉的笑容,冰冷的眼神好似變了一個人,手中紅色的玉佩頓時退去了顏色,讓人匪夷所思。
“皇甫蘭,你是想魚死網破嗎?”清冷的聲音,一點都不想紅霓裳講的話。
“這不是還沒有破嗎!”就在剛才離軒凝同皇甫蘭待過的房間旁邊,已經恢複成黑發的皇甫蘭端著美酒喝著,像是什麼事都未曾發生一樣,隻是戲謔的眼神,還想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我知道你跟他們關係非一般,有時候心軟可不是件正確的事情。”說完,紅霓裳就甩門而去。
關係非一般?哼!你自己敢說你與她沒有關係。
這兩個人誰都不相信誰,卻又結成了同盟,隻因為目的相同?或者本就不是一樣的目的。
同是天上的一輪月,望著的人確實各種心思,到底是敵是友?
收回視線,離軒凝隻覺得心中一股熱流在翻騰,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步入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