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骨的意義(2 / 3)

“天上的星星啊,是人變得哦。”

“哇,好神奇啊,那些人會變魔術哦。”

“對啊對啊,小雪兒,看見了嗎,那顆藍色的星星,就是奶奶,她一直在我們身邊,每天都在看著咱們,隻要小雪兒快快長大,奶奶就會很高興很高興的。”

“爺爺,我想奶奶了,為什麼奶奶不理我啊?”

“雪兒乖,奶奶很忙的,但她會一直陪在雪兒身邊的。”

“嗯,我會乖乖聽話,奶奶就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對不對?”

“對啊,對啊,隻要小雪兒快快長大,奶奶就會很開心的。”

爺孫兩個人望著滿天星星,那時候的小雪兒,隻知道自己要快快長大,奶奶就不會生氣,會一直陪著她。

如今,一樣的星空,從前那個陪在她身邊的老人,不見了。

“葉雪,葉雪,你怎麼了?”

“雲展,爺爺找到了,爺爺找到了,他被殺了,他回不來了。”裴葉雪終於忍不住了,四年前,她發誓她要做一名出色的警察,她要找到爺爺,現在,沒錯她裴葉雪做了最出色的警察,她也找到爺爺了,可是那個疼愛她的老人卻不在了,永遠都會不來了。

雲展把裴葉雪抱在懷裏,撫摸她的後背,給她安慰和依靠。他明白了,裴葉雪為什麼這四年要這麼拚命,他明白了,上午為什麼看到裴葉雪眼眶紅了。他發誓,從今往後,他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這個女孩,永遠在她身邊。

“葉雪,不哭了,你看,天上的星星,看見那顆最亮的了嗎,那是爺爺,你看,爺爺在為你高興呢,他在高興,他的小雪兒長大了,他的小雪兒成為了最優秀的刑警,他會為你驕傲的,葉雪,你現在要做的,是要為爺爺找到凶手,振作起來,以後無論怎麼樣,我陪著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夜,涼了。風,停了。對一個失去家人的孩子來說,此時應該是她最孤獨的時候吧。

“小輝,畫廊老板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老大,出事了。”

“什麼事,說。”

“鄭老板,出事了,今天早上,美國警方來信,畫廊老板,在昨天被殺了。”

“什麼!不可能,他不是凶手嗎,他怎麼會被殺。”

“是這樣的,昨天酒店的服務生,去給鄭老板打掃屋子,發現屋子裏很亂,而且有很多血,服務生順著血跡看,來到浴室,才發現鄭老板被殺了,頭被凶手泡在浴缸裏,房間裏還開著冷氣,估計是怕屍臭散發出來。而且當天的能夠顯示他身影的監控全都被刪了。所以雪姐,我們的線索是不是斷了。”

“這樣吧,你讓白齊去美國協助調查。把現在我們所掌握的數據分析,我和雲展再去趟畫廊。”

畫廊

“雲展啊,你覺不覺得這畫有點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了?誒,好像是不太對勁,怎麼有的地方是凸出來的?難道這是次品?”

“不對,小陳,你知道這幅畫的作家是誰嗎?”

“嗯,知道啊,這幅老人的畫,牆上那副我老板的畫,最中間那個女人的畫,都是自從開了畫廊之後有個人不斷往這寄的,這個人從不露麵。但是我知道是個老頭畫的,因為他留下了聯係電話,又一次說好了第二天把畫郵來的,可我等了半天那人也沒來,我就給他打了電話。”

“雲展,你把這幾幅畫,放在袋子裏,拿回去鑒定。要盡快出結果,你現在就去。對了,小陳,那每次給你送畫的都是一個人嗎?”

“是啊,他總是穿著一件黑風衣,帶著個墨鏡,看起來。。。。。似乎有點軍人的風範呢。”

“那麻煩你幫我調一下那天的監控。”

“好,你跟我來。你看,這就是那個人。”

“這個人,送個東西也不用裹這麼嚴吧。有兩種可能,1.他有頸椎病,而且當天應該身體情況不太好。2.他怕有人認出他來。但從他的步伐和體型上來看,他應該是個退伍的軍人。這個人,有問題。好,謝謝您的配合。”

警察局

“葉雪,檢查結果出來了,這幾幅畫,果然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這些畫不是一般的顏料而是摻了人肉的顏料。”

“哦,不就摻了。。。什麼!摻了人肉的顏料。那我爺爺那張也是對嗎。”

“葉雪。”雲展看著幾乎發狂地裴葉雪,他無能為力,他想告訴她那不是,可是事實就擺在那裏,他不得不承認。

“是,還是不是,雲展,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騙我的!!”

“葉雪,我。。對不起,那幅畫的確是裴爺爺的軀體做成的。”

“不!!”隨著裴葉雪的撕心裂肺的一聲,她倒下了,她不能接收,憑什麼,憑什麼那麼溫柔和藹的一個老人,她的爺爺,不會惹到仇家,她的爺爺是全世界最好的爺爺。怎麼會被殺呢。

病房裏

裴葉雪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還是那樣的蒼白,在夢裏,她夢見了爺爺

“爺爺?”

“誒?這不是我的小雪兒嗎,都長這麼大了。快讓爺爺好好看看。”

“爺爺,您沒死對嗎,他們都騙我呢,多氣人啊您說。”

“好了,好了,我們家小雪兒不生氣了啊,不生氣了,看,爺爺給你做的什麼好吃的。”

“哇!蓮子糕,爺爺,小雪兒最愛爺爺了。”

老人慈祥的看著他的小孫女吃著好吃的糕點。

“雪兒啊,時間到了,爺爺,該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呀,你奶奶等我很久了,我這個老家夥也該下去陪陪她了,地底下都給我捂暖和了,在不下去,她該生氣了,小雪兒呀,別怪爺爺啊,爺爺也舍不得你。你一定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活著,知道嗎?”

“爺爺,我不要你走,爺爺別走,留下來陪小雪兒好不好。”

雲展在病房外麵聽見裴葉雪的聲音打開門走了進去,隻聽見裴葉雪的眼角泛著淚光,嘴裏還喊著“爺爺,別走,小雪兒會好好聽話,絕對不惹爺爺生氣,好不好。”

雲展走到裴葉雪的床前,輕輕地為她撫平皺起的眉頭,裴葉雪睜開眼睛,她把雲展看成了裴傾南。用力的抱著雲展的腰說“爺爺,別走好不好。”

“丫頭,不哭,我不走啊,不走。”雲展從沒見過裴葉雪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他就那樣抱著裴葉雪,不一會裴葉雪睡著了。雲展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