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歐教練所謂的“是時候”的時間到了,他準時的在12點出現在了籃球場門口。
隊員們像一群餓狼一樣迅猛地朝門口撲去,渴望歐教練趕緊把門打開,帶領他們尋覓一處可以飲水的地方。
歐胖子慢悠悠地從腰間卸下一串鑰匙,鑰匙環上隻有幾把鑰匙,可能這就是他們在這座山上所有去處的鑰匙吧!“咣當!”一聲脆響,勝過山間小鳥覓覓地歡叫。
但是歐胖子拉開門以後,用自己夠寬廣的胸膛堵在門口,然後把鑰匙放回褲兜兒裏,抬起頭對這群小夥子們說:“自製力太差!按開始的隊伍站好了!”
隊員們聽到歐胖子嚴肅的批評,都羞澀的低下了頭,揮掉發梢的汗水,整整齊齊地按職位和身高拍成三列縱隊。
“真想不到,就你們這樣還怎麼好意思在雲海市裏打籃球啊?!丟不丟人,才多一會兒時間,你們就成這樣了?”歐胖子麵不改色,但是語氣相當犀利,讓這群號稱雲海籃壇佼佼者的小夥子們羞愧不已。
“你!出列!”歐胖子指著淩瀟說。
淩瀟坦然地從隊伍裏走了出來,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來到低自己半頭的大胖子麵前,得意洋洋地告訴他說:“淩瀟。”
歐教練抬起頭,眼睛上下一轉,打量了一番淩瀟,然後對其他人說:“要不是他,我對你們就要失望了!”歐教練用手在背後劃拉了一個大大圈,接著說:“這座山裏,所有與我們訓練有關的地方,都全方位的覆蓋了精準的針孔監控攝像頭,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呢!剛才除了他和其他個別人,你們都在幹什麼呢?!難道籃協提名你們,是到這裏旅遊來了嗎?”
歐胖子對這群正值血氣方剛年齡的高中生們一頓狗血噴頭,十幾個人高馬大的小夥子,隻有低著頭反省自己,除了這些,他們的腦子裏已經刪除了一切曾經的榮譽和屬於他們的輝煌。
現在的他們,什麼也不是了。
隨後,歐胖子又在隊伍裏指出了陳桐,張博等一些沒有偷懶或者隻偷了相比於其他人更少懶得隊員們,剩下沒有點到名兒的球員隻能接受教練無言的懲罰,就地做完200個俯臥撐。
有了教練“全方位覆蓋的精準的針孔監控攝像頭”一句話的描寫,這些剛才心存僥幸的人現在隻有乖乖地伏地,一起一落地做著標準的俯臥撐。
教練帶著剛才點到名字的人往山上走去,這條神秘地幽靜小路終於踏進了球隊個別人的腳下。
淩瀟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而球場上做俯臥撐的孩子們的身下,已經不知不覺鋪滿了雨點般大小的汗水。晚秋時節,風清氣爽的溫度能讓隊員們滴下如此模樣的汗水,可見他們真的是有多麼的疲憊。
第二次從山上下來的是郝助理,他慈善地看著還在地上爬著,為最後的十幾個俯臥撐堅持著的孩子們沒有說話,隻待他們一個個慢慢起身之後,他才安靜地說:“按剛才的隊伍站好,準備上山。”
已經筋疲力盡的孩子們一聽“上山”,充滿向往的同時又一臉哭喪,“累死啦!”,這是他們此時共同的心聲。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要跟在助理後麵,蹣跚地往山上“爬”。
這條山路像秋名山裏的發夾彎道一樣,七扭八歪,山路兩旁的矮樹叢貫穿在腳下和視野的盡頭。隨風落下的幾片落葉讓這群桀驁的孩子們突然回想起了家的感覺。
一路上沒有人願意說話,也都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了。他們有的落入了回憶地殿堂,也有的卻成為山間小路邊那道獨特風景的觀賞者。總之,享受無比美妙,風景這邊更好。
拐過最後一道彎,幾棵外表曆史久遠的大樹,樹枝交錯地像一張大網一樣,遮住了孩子們頭頂的藍天。透過樹枝,一座被粉刷的皚白的二層小樓漸進視野。從林中掠過的微風吹幹了孩子們滿麵的汗水,也吹走了他們心頭的疲憊,這座如童話般可愛的小白房讓大家重新興奮激動起來,每個人的臉上就像起死回生了一般從蒼白變得紅潤。
踏著用鵝卵小石頭鋪成的小徑,隊員們終於走進了類似於餐廳的小白房,瞬間一陣輕妙的安詳讓隊員們隻想躺下休息。可是,幾個別樣的小夥子瘋狂的舉動,使後來的小夥子們欲罷不能。
“嗨!給我們留點兒啊!”賈文凱野蠻的撲到淩瀟身邊,一把奪過淩瀟準備塞進嘴裏的炸雞腿。其他人也迫不及待地擁了過來,隨便抽出幾把椅子,顧不上衣服有多粘多難受就擠了下來。此時,覓食才是他們救命的法寶。
其實淩瀟他們早就已經吃飽喝足了,隻是在起身準備離開餐桌的一瞬間,意外地從窗戶上看到了這群偷懶的隊友們。於是才想到了這麼個損招,重新坐回這裏,用食物誘惑和逗趣自己的隊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