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歐教練今天是要操練自己嗎?!”石磊在後麵踮起腳尖笑道。
歐教練雙手環抱在胸前,鎮定自若地抽動了一下嘴角,用鼻子“嗯”了一聲,“陳桐走了,咱們球隊現在麵臨兩個問題。一、隊長職位誰來擔任。二、首發小前鋒的空缺誰來補上。”
歐教練一邊說著一邊環視了一下隊員們,好像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人選,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表示,淡淡地說:“先來解決第一個問題,這個隊長……”
“最好是以前在球隊擔任過隊長的人選了。”郝助理搶住歐教練的聲音強調了一聲。
歐教練頓了一下,眼睛眨了一眨後繼續續道:“是。那據我所知,就是雲克和張博中間的一個人嘍。”
“讓博哥當吧!”雲克說,“博哥比我大,臨戰經驗和指揮能力都比我強。”
“哎!別這樣說。”張博也謙讓起來,不過,他的話裏有話,“如果非要這麼說,我認為淩瀟的能力是現在球隊裏最無懈可擊的了。”
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淩瀟身上。而淩瀟則恍恍惚惚地逆著大家的眼睛一一回敬回去,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道:“別別、都別這麼看著我嘛!我……不行的……”
“行啦!你行的!”張博在淩瀟腰上推了一把,把淩瀟推到了所有人麵前,陡然提高嗓門喊叫:“兄弟們,你們說淩瀟行不行?!”
“行!!!”張博話音剛落,就聽後麵的一幫弟兄們齊聲高呼,尾音不斷。
淩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高的呼聲,頓時感覺有點兒茫然失措,半張著嘴巴無話可說。半晌過後,還是歐教練走上前來,在淩瀟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小夥兒,別猶豫啦!大家對你可是寄予厚望的呀!”
“是呀!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啊!”雲克隨即嗬嗬一笑,露出尖銳的聲音。
淩瀟還是有所顧慮,但是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擔心什麼,斟酌了片刻,又抬頭看著歐教練問:“那、那如果隊長回來了呢?!”
“回來了當然還是陳桐擔任隊長啊!隻不過現在陳桐不在,球隊又不能因此成為無頭蛇,沒有主心骨的球隊就是一盤散沙。所以,此刻必須得有人為大家舍出肩膀,來球隊扛起這份責任。”
“……”淩瀟提下頭,陷入了沉思,他在考慮,他在掂量,他在斟酌,最後在隊員們喋喋不休的催促下。淩瀟一錘手,猛然挺起胸膛,高傲地看著兄弟們,說:“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大家兄弟們在一起也很長時間了,我淩瀟也不磨嘰了,我當!”
“不過!”還未等大家歡呼,淩瀟急忙換了口氣,用手壓製住了大家即將爆發的呐喊,平靜地說:“隊長是我的,但球隊是大家的,所以我們兄弟幾個必須一起努力!我先聲明一點:這個隊長我能不能當好我不知道,但是!”說到這裏淩瀟突然一頓,提高嗓門向所有人承諾:“和廣東的比賽!我一定全力以赴!”
“好!!”在場的所有人同時為淩瀟鼓掌喝彩。
淩瀟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歐教練和郝助理,他們對淩瀟的態度也很滿意,臉上紛紛洋溢著欣慰的表情為淩瀟鼓掌。隨即淩瀟便走回球隊,以隊長的身份,同時,他還是那個桀驁不馴,飛揚跋扈,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淩瀟。
待球場裏的喧鬧平息下來之後,歐教練才清咳了一聲,把話題扯到第二個問題上麵:“解決了隊長的問題,第二個,就是咱們日後的首發陣容問題。這方麵,主要側重於小前鋒方麵。”
這次歐教練是要找人填補陳桐在球場上的位置,所以張博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關注著歐教練和郝助理的眼神,竭力想從他們身上提前找出一絲驚喜。
歐教練這次目標很明確,就是小前鋒,所以他伸手一指,點名兒叫道:“雲克!陳家輝!趙也!”
“到!”
三位悍將聲落人出,筆直地站在隊伍前麵。歐教練在三人身上掃視了一遍,然後說:“這方麵選人,不同於選隊長,需要你們的心聲。所謂萬事開頭難,開場的首發陣容,我必須慎重。”
歐教練嚴肅的語氣把球場的氣氛瞬間帶入了緊張之中,他肥大的臉龐在不苟言笑的時候,總是會無故露出無數橫肉,眼裏盡是飄渺的凶氣。
球場裏隨之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隊員們全部挺直了脖頸僵硬地盯著歐教練,而歐教練則從郝助理手中拿過記錄滿篇的筆記本,粗略的瀏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