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看不慣,這種裝冷豔高貴的男人,於是四月的倔脾氣也上來了,美眸閃過一絲慍怒:“我不過是帶妹妹來嚐鮮,公子不用如此大驚小怪吧。”
“哦?你的四月姐姐做的真是好榜樣。”佑卿居然掠過四月,徑直對著阿花說道:“這錢可是從我這裏騙來,說要給她的爹爹治病,不知這爹爹在哪,難道醉仙樓的菜便能治的好?”佑卿越說越重,引得周圍人都紛紛側目。更是有好事者紛紛轉頭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人如此不知廉恥。
眼見目的達到,佑卿絕世的臉上流露出了得意,轉過身伸出手捉住了四月:“把錢交出來,這點善心,本公子已經用過,該收回了。”
四月抿緊了嘴唇,難怪他要冷嘲熱諷。錢是去治病的不假,但不勞而獲畢竟還是她理虧,她大不了以後還他就是。“公子,四月身上錢並不足數,不如立字下回一並還。”說罷拉起阿花準備向掌櫃要筆墨。
“四月……”阿花吃驚地看著四月,對於四月的變化,她早有點疑惑。以前的四月可是喜歡賴皮,又愛美男,更愛撒嬌,絕不是現在清冷的性子。
“誰允許你下次還了。”佑卿卻是突然拔了劍。明晃晃的劍芒直對著兩人,刺得四月和阿花睜不開眼睛。阿花嚇了一跳,差點是哭了出來,再不敢挪動。四月則是昂首對上了那一雙鄙夷的墨眸。
“你若再上前一步,我就劃花你的臉,看你還能用什麼來碰瓷?”佑卿的語氣極具挑釁,話語出口間,冷厲的劍芒已經逼近兩人,頗有收不得勢的架勢。
“佑卿……”一旁的佑琛急急攔住佑卿,他倒是知道佑卿脾氣,深怕真的出什麼變故。都說姑娘家的臉兒可是比命還重要,更何況她們又不是真的犯了大錯。
“我的臉你要劃便劃,我隻不過帶妹妹吃兩個素菜過癮,其餘的錢已經給爹爹捉了藥,我本來便是以為你心善仁慈,才肯給我些施舍。現在看來,你不過是心疼你的銀子。那還不如當初就給你所謂的善人恩人去吧。”四月臉上騰起兩朵紅雲,怒意已然膨脹。
“四月姑娘別生氣,佑卿他隻是著急令尊的病情,也許,他方式不對。我們不知道你還有妹妹,這才不明白你的苦處。這裏還有點銀子你先收著,再苦再難也會熬過去的。”佑琛一邊將荷包塞給四月一邊忙著打圓場。四月沒伸手,一旁的阿花卻已經高興地接了去。
興許是為了給佑琛麵子,佑卿才將劍收回鞘中,確依舊不肯放過兩人,他冷冷地瞥了兩人一眼,嘲諷道:“不過是青菜豆腐的命,還想著享受,莫是幼時稻草吃多了塞壞頭腦吧?”
四月隻覺得臉頰如火燒,這個情她若欠了,絕無好結果。
情急之下,四月低頭查看自己的穿著,一眼瞥到手上的扳指的,想也不想徑直就扔給佑卿,末了還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不過幾兩銀子,扳指拿去抵了就是,不用找錢,我不稀罕。做人做到你份上,真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佑卿倒吸一口冷氣,他如何料到,這個四月已經與他所見的循規蹈矩的女子全然不同。破天荒的,他沒有繼續反駁和阻擋,接過了扳指。
直到兩人走後,佑卿依舊饒有興趣看著扳指,暖色的玉,細膩的觸感,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