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高處終究不勝寒(1 / 2)

四月醒來天已是大亮了。這回她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府邸。從這間房來看,布置極為普通,卻處處透露出一股貴氣。花梨木的桌椅,精致考究的白瓷杯盞。甚至窗紗是純天青的軟煙羅。

四月扶了扶依舊沉痛的頭,恐怕是鳳離香的後遺症。她應該十分慶幸,如此霸道的藥,竟然讓她隻耗費了一點兒時間就能熱度退散。

“看來你醒了。”

四月聞言抬頭,果然又是陰魂不散的佑卿。他是一直在等自己醒來嗎?

“這是哪裏?”

"你以為還能在哪裏?自然是我的地方。”佑卿對於四月的疑問嗤之以鼻。“陌生的地方就少問多聽,不然你死多少次都不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要回你的扳指?”

四月對於佑卿的無理略微皺了眉頭,但後麵這句話倒是將四月問住了。上一次她是回絕的幹脆果斷,這一次她卻不得不猶豫。

的確,剛穿越而來的時候,她還是有“爹爹”和姐妹的,她當時想那樣這樣終老也未嚐不可。而現在她已沒有什麼留戀的。

扳指這種身外之物,對她無用。她想過的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的生活。

但這一切都因為佑琛的一句話變得不同。他說扳指是父母對兒女的期許,也就是說每家的扳指都不盡相同。

既然現世已不可追溯,那麼她就該好好活在當下。在這個時代的她看起來從小就在外流浪,徒有扳指卻不知自己原來的家世。聽佑卿的口氣,這扳指不俗,那麼既然不俗,她又為何會流落於外?或許她可以在這有生之年尋到生身父母!那麼也算為這原來的四月積善行福了。

“那麼,我該如何要回?”四月淡淡的發問。陽光流過四月略微蒼白的臉頰,竟有一絲絲光暈浮現,這時的四月反而愈發傾城。

佑卿對四月態度突然轉變十分意外,眉宇上竟有幾絲得意。“替我做事。”

“如果你想趁機消遣我的話,我想還是不必了。”四月對佑卿的幾許神態的變化早已捕捉在眼底,他竟然真的不是存心相救。

“消遣?你認為這是消遣?”佑卿旋即恢複冷漠,“你盡可以回去,碰瓷、賣身看看能不能活一個月!”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四月眼中的氣勢又豈容佑卿質疑。

“哈哈?我沒功夫和你磨。與其說替我做事,不如說是一個絕妙的交易。你替我做事,我絕不會虧待你,除了扳指,別的報酬你若說的出,也定然不會少你。”佑卿說這種話仍然咄咄逼人。

四月對於他的氣勢是不會有任何興趣的,她淡淡道:“你就這麼相信我?真不像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啊。”四月少不了又是諷刺。現在要她相信佑卿的好言好語是出於可憐她,就等於是讓她相信能在這裏徒手造出她在前世中使用的槍支一樣。

“相信你自有我的原因。隻不過現在時機不熟,我無法如數告知而已。你覺得我堂堂龍佑卿如果是單純出於逗你,有必要在你麵前提出數次嗎?”龍佑卿對於自己的名字似乎有意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