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晴咬著牙搖搖頭:“我自己會解,既然如此,暮晴言盡於此。但你已經答應我的下月初三,不可以再毀約了。”說完,她把敵意的目光瞥向依舊清醒的佑湮。
千月伸手攔到:“不必了,她不會隨口提起的,我們離開之後,她也傷不到我們。”
於是,暮晴方才作罷,從小九房中混了出去。
走後許久,千月卻是一個踉蹌,佑湮急忙扶住千月。
“怎麼了?”佑湮狐疑之餘,不禁感歎千月怕是剛剛硬撐了許久。
“小九的餘毒十分難以逼迫,我用了許多辦法效果都不甚明顯,為了不對他有所影響,因此我引了部分毒於我身上。但這奇毒十分猖獗,險些攻破了我以內力相築的牢籠。四月她沒事,不過是舊疾的緣故。我知道你對方才的暮晴所言有所疑惑,但容我作一遍解釋,你務必先不要告訴他人,尋到適當時機,告訴三皇子。”千月僵著身子道。
佑湮無他,隻有扶著千月坐到椅子上。
“無歌多年以前便有染指江山的野心,我雖然師從於他,但無心於他的大計,故許早就已離開師門。暮晴是我師妹,擅長獨舞暗殺,她早年就跟隨無歌。如今她是為了我特意下山,我所以過意不去,才答應她的婚約請求,以免她真的對宛國皇族中人不利。”說罷,千月微微咳了幾回,“你也聽她說了關於血魅之術的部分,那些倒都是實話。”
“那你其實並沒有把握脫離那現狀,因為你喜歡……”佑湮不再往下說,她有些默然,她是知道龍佑卿喜歡四月的,不想千月也是。
“六公主,讓你見笑,至於喜不喜歡這回事你就當不存在吧,萬萬不可在四月麵前提起。”千月使不得要捂住胸口,才一閉眼便能想到當日在湖心小築,龍佑卿與四月兩廂曖.昧,讓他的心如墜深淵。
“好吧,我答應你。隻不過若是她自己察覺,我也就沒有辦法了。”佑湮看著千月,略微歎了一口氣。“隻不過,我是否能問問,你如何師從無歌。還有這無歌究竟是何許人也?畢竟這關係到我大宛國的安危,我還是有必要多問上一問。”
千月雖有皺眉,但也還是如實敘述:“實不相瞞,我幼時體弱多病,父母為此十分傷腦,後來由於別人舉薦,才師從了無歌。而後又經曆了幾次事件,我又不得不離開師門,這又是後話。至於無歌是誰,我無法奉告,他是秘術師,以他之力,若是我泄密了,便會即刻而死。我隻能奉勸你們,要多加提防,他早年早在宮中布了許多耳線,宮中情況了如指掌。”
佑湮的瞳孔不禁放大,原來這宛國皇宮看似依舊夜夜笙歌,牢不可破,其實早就蛀蟲累累,岌岌可危了。
一旁的四月翻轉了個身,嚶.嚀一聲,打斷了佑湮與千月的思緒,當務之急,是要救下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