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要救你。我不過是奪回我要的東西,現在戲演完了,陪我去見龍佑楓。”龍佑卿的目光濃的如同化不開的墨點。
四月緩緩搖了搖頭,手中的扳指傳來涼涼的感覺,直覺告訴她龍佑卿在騙她。
“別讓我更加看不起你。”龍佑卿的冷笑在寒風中如同雕塑一般可怖,他的劍尖卻挑起了四月的下巴。“我和龍佑楓是一種人,因為小九就是我殺的。”
他說到殺這一字時,眼睛卻再度閃爍了一下,這目光流露出的狠戾確實讓四月再度驚滯。
小九仿佛是四月心底的魔咒,在綿延不斷的記憶長河裏不斷生根發芽,最後縛住神經,讓她痛不欲生。
“你騙我!”四月顫抖著咬著嘴唇說出這一句,“你自己放火要讓我走。甚至千月都已經告訴我了。”四月反複念叨這樣一句,她信心滿滿卻不敢和龍佑卿對視,因為至始至終龍佑卿的劍都指著她。
“還不信?”龍佑卿的劍又近了一步,“若是不這樣,你們怎麼信呢?如何一網打盡?隻要捉了你們,這首功就是我的。”龍佑卿嘴角弧度揚起的愈加彎。
四月的頭腦中嗡一聲炸開,她從來不知道她的防線是如此脆弱,盡管她的心中一直告訴自己不要信,但她卻又清晰的感覺有一股冷意從她腳下所踩的積雪中一點一點地蔓延上來。
“火不過,是讓你無處可逃,至於傷,那是最廉價的苦肉計,不是嗎?”龍佑卿的笑邪魅絹狂,四月從沒見過,他的邪笑卻如同一朵罌粟花,四月日後想起來,都無比震撼。
隻是現在的四月還沒有反應過來,龍佑卿的劍卻毫不猶豫地刺了過來,從四月的左胸口沒入,幾乎又沒有疫苗的停頓便又拔出。
四月隻覺得有一陣生冷的痛瞬間蔓延開來,身子一個不穩,便撲到雪地裏,她的血還滴在他的劍尖。一滴滴滑入雪地,好似一個個淡淡的血窟窿,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候,卻有一團紫紗從遠處而來,卷住已經搖搖欲墜的四月,又在一刹那將她送至遠處。
直至四月陷入不見的虛空,龍佑卿的劍才撐入了雪地,他自己也隨之半跪在雪地中,望著雪中的一塊殷紅,突然發瘋似得將雪劃成無數片,飛舞的雪珠粘在他的發絲上,他仿佛與那雪景融為一體成了雕塑……
千月焦急地在雪洞中,直到看到了暮晴帶來的四月,臉中從喜轉驚又轉為憂。
“別問了,龍佑卿這男人居然狠心,就這樣刺了她一劍,要不是我去的及時,她早成了亡魂了!”暮晴看著地上的她,不禁唏噓了一番。
千月看著她肩膀上一片殷紅,搖了搖頭,對著暮晴又仿佛對著自己道:“罷了,我們走。都是癡兒。”
這一天,曆史上的宛國發生了一件大事,三皇子府建築半數毀於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