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度被提起,四月隻覺得滿腔的熱血都要沸騰起來。倒不是什麼吃緊的戰事,而是她在這個世界追逐良久的記憶,全部一股腦被勾了起來。
說還是不說?雖然他是暮晴的親哥哥,但她應該相信他嗎?因為他說不定就是有那個消息,並借此來威脅自己。
雖然四月擔心有餘,但畢竟自己與暮流光相處過,他的秉性目前她自己來看沒有威脅這一可能。他若是要殺自己,便是在自己舊疾發作之時便可以。
像是看透了四月的心思,流光道:“隻要四月姑娘不是為害我風國,流光自會相助。”
四月有些意外,他是三軍之主,肯為了她說出這樣的話,怎麼樣也是值得欽佩的。
“暮將軍好大口氣,小女子若真要將軍相助,萬一成了別人眼裏禍水怎麼辦。”四月話鋒一轉,有意窺探流光的態度。
不想流光的目光卻變了,“四月姑娘,我當你是我妹妹的的朋友友這才對你真心以待,你卻如此,好吧,既然這樣姑娘自便。”
四月不禁要掩嘴偷笑,這流光雖然是一國大將,卻在這些方麵實在太小孩兒了。她也不過是突然想要試探一下他的,現在看來流光是真心對她的。
“暮將軍莫要生氣。此事也不難,隻是對四月來說是唯一的係念,若這個也失去的話,四月便不會選擇存活。”四月看著流光的眼睛,她唯一擔心的是流光會因為剛剛的話而耍一回脾氣,那麼四月也沒有必要將全部托付了。
四月托付於他也是才決定的事。
當她告訴流光之後,流光的眼神便十分凝重起來:“你說這扳指是源於風國,不過我可從沒見過你描述這種材質的扳指,假如有機會尋到倒是可以看看。”流光道。
四月的臉上掩藏了失落,她知道這本就機會極其渺小,隻是再渺小,她也要一試。
“既是如此,也請將軍不必再趕我走了,我沒有必要騙你,我雖生於宛國,但卻與風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不可能為了其中一個國家而去傷害另一個,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們可以和平相處。”四月緩緩將心中所想說出,依舊注意著流光的表情。
刹那間月明風輕。
有一種什麼都已經通透明澈的感覺,四月的心如墜清泉裏般心曠神怡,雖然不知道選擇與流光全盤托出是否明智,但現在四月也就這樣一個辦法。
而流光的確沒讓她失望,龍佑卿在他的手上,睡的好,吃的過的去,甚至傷痛還有的醫治。有的時候,四月覺得是該說龍佑卿運氣好,還是流光太過心慈。
……
由於龍佑卿在風國手上,其他的副將不敢冒險進攻,隻是按兵不動,並暗暗報傳給宛國當今的皇上。而風國這邊也落得清閑,隻是每日練兵和觀察宛國的動態,這種愜意容易麻痹別人,卻麻痹不了四月。她曾尋著機會去找龍佑卿,可惜龍佑卿自那天與四月交談以後,便對四月不怎麼搭理。雖然他身上的傷口正在好轉,他卻變得不怎麼愛說話。他這樣讓四月簡直要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