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他們不會按常理出牌。”青嬰看著手中的密保,不無遺憾地說。
“說放人就放人了,不知道他們這是把我們當什麼。”有一絲陰鬱攀上了龍佑楓的眉宇,顯得整個人猙獰可怖。
“別急,我聽說龍佑卿雖已回營,卻是受了傷。”不知你暗自演出的一場戲,就說僅有的藥草被人劫了,讓龍佑卿的傷缺乏恢複就可以了,沒有人會知道是你下的手。”青嬰圍繞在龍佑楓周圍諂媚一笑。
“朕又不是為了取他性命。”龍佑楓道,“他的命朕之所還留著,還有一層原因的,你以後自然會知道。行了,下去吧,剩下的事就朕自己來,免得思來想去,夜長夢多,還節外生枝。”
青嬰自討沒趣,但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悻悻離去。
龍佑楓見青嬰離開後,便不屑地抓起桌上的密函,一用力將它揉成一團。鳳眸轉過幾個角度,他便拉過一張紙,蘸了墨寫道:“你若再自以為是,休怪我無情。”寫完他隨即喚來一隻鷹隼,小心將信紙折成卷放在它的腳環上。然後他便看著那隻鷹隼飛出去。
……
這一天,四月還在椅子上小憩,她也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自從她發現病痛開始呈蔓延的勢態,她的身子也愈發虛弱,需要更多的休息,否則很難打起精神。
“四月姐姐。”四月一個恍神,等到那聲音再一次脆生生地叫了一次,四月才確定是真的有人喊她。會是誰呢?叫她四月還是姐姐的並不多。
來人已經偷偷走進殿來,“我當時見你就知道你一定是四月姐姐。”
四月也不想否認,道:“是我。”
不想她比四月還要興奮,“果然是你,四月姐姐你沒有死!”
四月這回看清了,正是龍佑湮。“此事說來話長,我沒有死,我下回再慢慢跟你細說。不過,你怎麼來了。”四月忙起來,想要給龍佑湮讓座。
“就來看看是不是四月姐姐。”佑湮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生怕細膩聰穎的四月會看出端倪,但盡管如此,她的眼底還是溫柔細膩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是我疏忽。你新嫁風國,我應該來接你。”四月回以一笑,見到佑湮大抵是她在宮中過的這些日子之中最為快樂的。
“四月姐,不如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風國。千月公子呢?”佑湮毫不猶豫說出心中疑惑。
四月知道,果然光靠瞞是瞞不過去的。既然上天給了她這樣的安排,她就不應該辜負才是。
“事情還要從這裏開始說起……”
等到四月把一切說完,顯然已經過了不少時間。
“四月姐姐……”佑湮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知道其實自己的苦與四月相比根本不算什麼。“隻是……三哥,他似乎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他是喜歡你的!”
四月卻閉上眼睛,“不是我不信他,是他實在讓我難以捉摸,我每每相信他,他卻每每都想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