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會的。”束玥不想看到佑湮失望,最終還是應允,隻是在有限的時間裏盡力護她安全。
至於龍佑卿和龍佑琛,就當是自己這半生或許是一生的劫,她不想再身陷,那麼注定隻能拋卻……
戰場上的陽光,從來如血。這一抹血色讓人難以忽略,更讓整一個戰場澆上令人可怕的顏色,那樣的殘酷,那樣的冷血。即使兩個國家世世代代的相鄰,或許許多年前的祖上還是同一個旁支,但現下,他們是最針鋒相對的仇敵。幾十年來不斷的紛爭,有說領土,有說美人,還有人說傳統,總之這些戰爭從來沒停過。、
佑卿本就善戰,多少年來都是軍中赫赫有名,如今他傷勢初愈,重新站在校場上訓練士兵,也是讓人不由得敬佩。有時不經意地往校場一瞥,他的風姿是整個校場最難以忽略的。
而他的身邊如今站著的是龍佑琛,佑琛早已摒棄了不少書卷之氣,常常穿戴的鎧甲,讓他英姿颯爽,整個人都挺拔不已。
龍佑卿有意將校場的練兵交予他,許多時候,他隻是一旁指導並不發號施令,反而是龍佑琛,觀察細致入微,常常也有好的陣法和破敵之想。
如此訓練多日,宛國的軍隊經過休整,各方麵都已經達到最佳。
士兵們最期待的便是,能好好進行廝殺一次,而不是與地方互相不斷地試探。
“你覺得如今宛國的精兵們如何?”佑卿看完將士們的演武之後,漫不經心地問佑琛道。
佑琛身形略略一滯,算是沒有明白如何回答佑卿,畢竟這一個問題極為籠統,十分難以解答。不過他還是稍稍作了回想,答道:“精兵們,這幾個月來天天練兵,現在又對陣法和敵人的特點有所研究,我相信,現在隻要再多些實戰,一定能過破敵。”
“是嗎?”佑卿還是那麼漫不經心,“你以為風國的流光是兒戲的嗎?我與他交手數次,甚至深入敵軍內部,與他對過話。他並沒有想象中的嚴苛,有時候還看起來十分愚蠢,因為放了敵國的人,不就是給自己多點威脅嗎?也許隻能用他喜歡和對手正大光明了。”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相反,我對流光十分敬重,所以我才訓練得如此謹慎和戒備。”佑琛繼續道。
“你錯了,訓練不能針對流光,還要針對更多的變數,如今上戰場 已經足矣,但關鍵是如何守住營地,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高效的完成目標才是最重要的。”佑卿一語點破天機道:“若是我來訓練,我一定訓練的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至於流光的套路,適當教授,讓精兵們自己去摸索。隻有他們真正融會貫通了,才會見招拆招,不落於下風。”佑卿說話之時,氣勢流於言表,讓佑琛無話可說。
“三哥,我甘拜下風。”佑琛道。是啊,佑卿的兵法之道,根本就是無人可比,自己讀再多兵書又如何?
“怕什麼,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這些。”龍佑卿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