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初剛自秦樓月回來,便先往房中走去。今日那蕭姓公子並未再去找雲霄,自己打聽的事也沒有進展,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想想自己傾盡全力,甚至差點丟掉了性命,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沒有時間了,自己根本沒有時間繼續這樣耗下去。難道就這樣毫無頭緒的荒廢時日?還有蘇晚晚究竟是真是假?雖然她有胎記,但這並不能作為肯定的證據。
眾多思緒在秦雪初心中翻攪,秦雪初愈發覺得心中煩惱。
秦雪初捂著心口,強忍著疼痛,擦去嘴角的一絲血跡,便冷靜下來,恢複到平日的模樣。
而這一切,都被遠處的蕭落情看得一清二楚。練武之人,目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好的多,更何況是蕭落情。所以蕭落情自然看到了秦學初緊蹙的眉頭,嘴角的血絲。
“沒想到秦府的三公子,也和我是同病中人啊。”蕭落情展開折扇,若有所思的笑笑。
“晚輩,今日冒昧叨擾,先敬秦前輩和夫人一杯。”晚宴之上,蕭落情見到了溫柔的秦夫人,陽光俊朗的秦墨雲,以及自己探聽已久的秦雪初,當然還有那刁蠻的小姑娘蘇晚晚。
“哈哈哈,蕭公子你太客氣了。請!”
席間幾人觥籌交錯,杯光酒影,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仿佛蕭落情沒有中毒,比如蕭落情假裝不知秦雪初的秘密,比如蘇晚晚壓抑心中對鳴翠失蹤的焦急,比如秦毓景仿佛沒有聽見蘇晚晚白天說的話,比如秦墨雲見蕭落情與蘇晚晚不時眼神交流心中大為不快,更比如秦雪初按捺見到蕭落情就是那日在秦樓月的人的震驚與好奇……
幾人心中各自有心事,卻又偏偏都不道明。隻有秦晉遠和秦夫人倒是好客之人,還以為幾人相談甚歡。
“蘇姑娘,那日在下救人心切,有所冒犯,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蕭某在此自罰一杯!”蕭落情舉杯一飲而盡。
“算了,本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你是大哥的朋友,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我不和你計較了。”蘇晚晚記著秦毓景的話,並未在此事上咬著不放,畢竟蕭落情對自己也有救命之恩。
“那在下多謝蘇姑娘了。對了,不知蘇姑娘可曾習武?”蕭落情坐在蘇晚晚對麵,蘇晚晚一抬頭就看到蕭落情正看著自己。
“沒有啊,我從小跟著爹娘生活,他們都是普通百姓,哪裏會什麼武功啊。”
“是嗎?現在蘇姑娘是三公子的義妹,有機會的話還是可以學上幾招,以備防身之需,畢竟一個女孩子在江湖上還是小心為上。”
“蕭兄說得有理,不過晚晚大多時候還是在府裏,即便出門也是跟著我們外出,一時間倒不急著教她習武。她這破皮性子怕也是學不來的。我說的對嗎,晚晚?”秦雪初笑道。
“雪初哥哥說得對,有你們在,你們罩著我呢,我怕什麼。”蘇晚晚看著蕭落情說道,似乎還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
秦墨雲看著蘇晚晚和蕭落情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自己在一旁竟然被忽視了,心底頗有些不痛快,隻好悶悶的喝酒。秦毓景和秦雪初看在眼裏,心裏不禁好笑:看來他是喜歡上晚晚這丫頭了。
德高望重的秦晉遠,溫婉賢淑的秦夫人,成熟穩重的秦毓景,陽光俊朗的秦墨雲,神秘多迷的秦雪初,潑辣開朗的蘇晚晚,離奇失蹤的鳴翠,假冒醫者的老人……這一切的一切已經預言著秦府不會再如此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