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師徒會麵遭鞭懲(1 / 2)

涼秋之夜,月朗星稀,秋蟬切切。

偌大的秦府,此時也漸悄無聲。大家各自在房中熟睡,家丁和侍女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享受這一夜的美夢和休息。隻有守夜的家丁和護院不時在府中各處走動。

月華滿地,鋪滿在花園中的小湖中,銀光冉冉,微波粼粼,好一副秋湖月色圖!

秦雪初此刻卻並未入睡、分外清醒,起身披了件披風便推開房門。見思下無人,秦雪初便經過回廊來到秦府的北角小門。這北角小門正是秦府通往後山之處,此刻所有人均已安睡,再加上秦雪初對秦府的情況了若指掌,刻意避過守夜的家丁,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秦雪初的動靜。

秦雪初沿著上山的小路匆匆行步,卻不知她到底是要去往何處。隻見她穿過一片鬆樹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碧波,原來這山上竟有這樣一處風景別致的去處!

隻見小湖四周鬆林蓊蓊,倒映在湖麵之上,微風凜凜,更顯得如卷中畫,畫中詩、詩中景。

秦雪初望了望四周,卻並未發現什麼,便依舊佇立湖邊,似乎在等待什麼。

“師父!”雖然並未見到何人,秦雪初卻輕聲出言。秦雪初話音剛落,小湖的另一邊卻出現一個人影,漸漸清晰,正往這邊走來。直至來到秦雪初跟前處才佇足,卻是一個身著黑衣,麵帶一個青銅麵具的婦人。

“你來了!”那黑衣婦人,淡淡開口道,她的聲音卻不似她的年紀應有的音色,卻是十分嘶啞。

“徒兒拜見師父!”秦雪初對那婦人俯身一拜。

“起來吧。”那婦人依然十分冷淡。

“多謝師父。”秦雪初依言起身。

“事情可有變故?”那婦人轉過身麵對著小湖,並不看著秦雪初。

“並無大的變故,隻是有些小意外發生。”

“一一說來。”

“不知師父是否認識蕭落情?”

“是那個身中清秋散之毒的年輕公子嗎?”

“正是,他前些日子來到秦府,之後便發生了一些事。”秦雪初將近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那婦人,包括鳴翠失蹤之事、假冒晚晚之事等等。

“蕭落情之事你不用管,我心中自有分寸。他不會破壞我們的計劃的,你不必擔心。”那婦人仍舊不冷不熱的說道。

“是,師父。還有一事……”

“什麼事?”

“蕭落情自稱是受人點醒才會來秦府尋求解藥,可是那人如果知道清秋散的來曆,應該不會讓他來秦府的,畢竟知道清秋散的人應該知道清秋散是無藥可解的。不知師父如何看待此事?”秦雪初言畢,略微抬頭看著那婦人。

“我說了,他的事你不必理會,我自有安排。”婦人並沒有回答秦雪初的疑問,仍舊是衣服不冷不熱的語氣。

“師父,清秋散是否真的無藥可解?”

聽到秦雪初的話,原本一直背對著秦雪初的婦人終於慢慢轉過頭,定定的看著她,慢慢的道:“怎麼?心急了?”

“徒兒不敢!”秦雪初聞言便立即跪下,似乎對那婦人甚為忌憚,見那婦人並未再言,便又道:“徒兒隻是怕自己沒有太多時間,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完成大業。”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自然不會食言,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有過問你將她安置在何處。你不忘你我的交易,我自然也不會忘記對你的承諾。事情已經有些眉目,我會繼續打探的。”那婦人看了看秦雪初仍舊跪在地上,便緩了緩語氣,道:“起來吧。”

秦雪初依言起身,但仍舊微低著頭。

那婦人麵色稍緩,道:“你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近日又發作了?”

秦雪初並未隱瞞,回答道:“有過兩次,但並不嚴重,沒有大礙。”

“兩次?這麼多年來你都控製得很好,短短數月,竟然發作兩次!”說到這,原本麵色稍霽的婦人略微眯了眯雙眼,眉頭緊蹙,似乎甚為不悅,斥道:“你可曾將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徒兒不敢忘記師父的教誨!”

“跪下!”婦人喝道。

秦雪初依言跪下,解下身上的披風,麵色無變,仿佛地上的石子並沒有硌在她的膝蓋下,也習慣了婦人的心情多變。

那婦人不知從袖中抽出何物,看似鞭狀,但卻並不是一般練武之人使的鞭子。

“切記不可悲,你可曾忘記?”婦人說完便用那鞭子抽在秦雪初身上。

“徒兒不敢忘!”秦雪初一陣吃痛悶哼一聲。

“切記不可躁,你可曾忘記?”

“徒兒沒有忘!”

“切記不可喜,你可曾忘記?”

“徒兒沒有忘!”

“那你為何會發作兩次?你可曾將我的話記在心上?你想事未成、身先死是嗎?你死了,不怕我去找她嗎?那你又為何苟活到現在?那你又為何和我做這個交易?早知你如此不爭氣,當年就不該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