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那些江湖豪客有些不勝酒力已經回房間了,也有一些人非要喝個不醉不歸,打算徹夜煮酒論英雄。秦雪初和秦墨雲等人彙合後便和認識的人道別後,回屋歇下了。
第二日起身後已經快到晌午了,大多數客人已經先行辭別了。秦雪初等人來到前院時正好遇上伏虎山莊的莊主孫鬆和他弟弟孫柏正在和沈延衝和沈延信辭別,沈延衝見到眾人,又忙著問昨夜是否有休息好,不免又寒暄幾句。
沈延衝讓秦雪初等人稍候片刻,待他送送孫鬆、孫柏,稍後便與眾人一起去見沈烈鳴。
待沈延衝離開,秦墨雲看向秦雪初道:”雪初,你和沈延衝說了藍火教的事了嗎?”
“原本昨日和沈老莊主略略提了一下,說有些關於藍火教今日動向的事情,受爹的囑咐來問問他老人家的意見。不過老莊主說五靈莊已經由沈延衝接手,他也不願再操心,隻想和夫人在鄉下歸隱,沈夫人的身子不好你們也是知道的,所以讓我隻管找沈延衝談即可。所以昨夜我便和沈延衝約好今早商談此事。”秦雪初頓了頓道,“等這些事弄清楚了之後,我還有件事要出趟遠門,隻希望能夠早日了了這些事為好。”
“雪初哥哥,你要去哪裏啊?”蘇晚晚聽到秦雪初的話不免詢問,秦墨雲和蕭落情也是有所疑惑。
“日後再說吧,最快也要開春才能成行。眼前的麻煩先解決掉為要緊。”
”我看眼前最大的麻煩就是那個許無閑,真是莫名其妙的遇見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總跟著我們。還好今天沒遇到他們,真像個跟屁蟲。”蘇晚晚似乎對於許無閑一直跟著他們頗為不耐煩,再加上昨日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更不屑於跟官宦子弟有所瓜葛,雖然昨夜相酌了下幾杯,但酒勁一過回想起許無閑還是覺得不甚喜歡。
“晚晚,何必出口這麼衝,許公子也好,小王爺也好,他既然沒有惡意你又何必處處針對他。再說,人家是來看熱鬧的,又不是一直跟著我們,你想太多了。”秦墨雲心思單純,見蘇晚晚言語間處處針對許無閑,又想到他畢竟是小王爺,獨自出行畢竟有所不便之處,隱瞞身份、喜歡江湖中的瀟灑熱鬧倒也是可以理解,不免為許無閑稍稍說了幾句好話。
蘇晚晚正想反駁,卻被秦雪初用眼神示意製止,便不好再說什麼。
說話間,便見到沈延衝已經進了院子,沈延衝微微抱拳道:“抱歉,今早忙著送客,讓各位久等了,幾位請隨我一同先吃點東西,稍後我會叫上延信一同到內室商談。”
“也好,沈公子,不,該叫沈莊主了,沈莊主待人接物處處周到,近年來在江湖上風評甚好。老莊主一定對莊主十分看重,才會選擇在大壽之日宣布繼承之事,以便讓莊主在江湖中更能撥開局麵。秦沈兩家是向來交好,此次爹若不是幾處產業有些棘手的事需要處理,再加上腿疾複發,定當前來道賀。待我們回去之後一定派人補送上賀喜之禮!”秦雪初一番話說得沈延衝更加覺得這個秦府三公子果然聞名不如眼見。
即說得了合適合宜的客套話,也有自身獨數清風的卓然氣質。相比之下,心思單純,性情爽朗的秦墨雲反倒是像弟弟。
“秦府的三位公子果然個個都是一表人才,儀表不凡。上次拜訪倒是隻見了兩位的兄長秦毓景秦公子,這次怎麼不見他一同前來?”沈延衝上次和沈烈鳴前往秦府隻見到了三兄弟中的秦毓景,不免問候道。
“我娘最近身體不大好,爹也一直忙著照顧,所以大哥留下照顧上下大小事宜。”秦墨雲道。
“聽說你們也是兄弟好幾個,怎麼隻見到你和延信公子呢?今日怎麼也不見那個沈延冰呢?”蘇晚晚一路上也聽秦墨雲說了不少江湖上的事,也對五靈莊了解了不少。可從昨天到現在,除了半路上遇到的沈延青和在莊內見到的沈延衝和沈延信,那個沈延冰匆匆露麵之後便再也沒見過,昨晚的酒席也沒見到他。
沈延庭的事,她也聽秦墨雲提到過,還囑咐她不要亂說話在沈家人麵前說了不該說的,多問了不該問的。可是她不明白怎麼也不見老二沈延冰的人影?
聽到蘇晚晚的話,沈延衝頗有些不自在,隻得幹咳一聲掩飾尷尬道:“舍弟延庭自由體弱不能外出受風,一直在外休養,想必各位也是知道的。延冰這幾日也是在忙著煉藥的關鍵時刻,一早拜賀過父親,我這二弟素日不喜熱鬧,哪肯幫著我和延信來忙活著一大攤兒啊。各位,到了,我們先用餐吧。”原來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沈延衝所居住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