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都以為那夜他們是要往五靈莊去,結果第二日卻並沒有見到他們前往五靈莊賀壽,會不會他們其實是從五靈莊歸來,在客棧歇腳?”蕭落情推測道。
“很有可能。否則梅少主不會選擇隸屬五靈莊的湖畔小棧歇腳,聽客棧的人說他們的房間還是實現就定好的,所以根本不是臨時前來,一定是早有安排。”秦雪初看了看掌船的趙煥平,又道:“這位小哥,那夜你也在場,能否說說梅少主是何時定下房間的?”
趙煥平原本正聚精會神的細聽眾人的言談,想著能夠探聽點有價值的信息能夠回複給薄華。卻沒料到秦雪初突然叫他,隻得連連回神,道:“小的隻記得梅少主是在四五日之前派人來定了房間,說是要準備幾間頂號、安靜的房間,他們會在三日後過來。原本那日已經到了晚上又是下了一下午的雪,也沒見到梅少主他們來,掌櫃的還以為他們耽擱了行程來不了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來的時候還和我們說沒有房間了,不都空著好幾件嘛!”蘇晚晚氣不打一處來,別人定了房間沒來,其他人來住宿的時候還不騰出房間。
“這位姑娘這麼說可就是大大的冤枉小的們了,這一日時間尚未過完,況且來訂房的時候連銀子都付了,怎好再讓給他人,萬一要是梅少主他們來了,這可如何是好?你看這後來不是來了嘛!”
蘇晚晚被說的無法辯駁,隻得暗暗生氣。
“如此,倒確實有可能是先去了五靈莊再回到客棧的。隻是不知道梅言立帶著那神秘顧客前往五靈莊又所為何事,沈家兄妹對此也一句未提。不過那神秘男子穿著倒有些異樣,已經是初冬寒時,卻還隻著單靴,一同來的那女子更是穿著輕便,似乎一點也不懼風寒,不像我們起碼還披著披風,看樣子或許是北方人。”秦雪初那日便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可也隻是想著可能是個人習慣而已。如今想來,卻可能也顯露出那人的來曆倒也不一定。
秦晉遠原本心中懷疑沈烈鳴被害和沈延庭被擄是秦煉雪所為,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可疑之人不止秦煉雪一人。而且煉雪既然要自己贖罪和補償,自然是不會殺害能夠醫治這蕭落情的唯一之人——沈烈鳴。殺了沈烈鳴,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一點是這起命案最為讓人疑惑之處。
是仇殺?那隻有藍照天了和秦煉雪,秦煉雪不大可能,而藍照天也不可能讓沈烈鳴毫無防備。
是情殺?沈烈鳴並沒有這些兒女情長的流言蜚語,雖然與沈夫人這些年並不十分和睦,但也算是相敬如賓,沈夫人多年前便已經誠心禮佛,自然是不可能會突起殺心。
難道是殺人滅口?可是沈烈鳴究竟是知道了些什麼,才招致殺身之禍,又有什麼人能夠有如此的膽識和身手能夠做到這一點?
秦晉遠心中想過了一切可能,但是依然沒有頭緒。聽到秦雪初提到那名神秘貴客,心中突然一動:莫非是那人來到中原?不可能,他怎麼會輕易來到中原,就算是藍照天突至中原,他也不可能輕易離開自己的勢力範圍來到中原的。
秦晉遠否定了內心的想法,卻沒有告訴眾人自己內心的種種猜測和對那名神秘男子的身份的推測。
“多說無益,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尋找沈延庭的下落。毓景,你回去之後立刻傳達命令給全國上下所有的產業店鋪,倘若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一定要盡快通知我。沈兄已經遇害,我不能讓他的孩兒也慘遭毒手。現在雖然隻是推測,但基本確定是藍火教劫走了延庭。”秦晉遠道。
“孩兒知道,回去之後必定盡心打探消息。”秦毓景一直是秦晉遠的左膀右臂,秦府上上下下幾百處產業若不是他協助打理,秦晉遠還不知有多勞心憔悴。秦晉遠對這個長子也是十分器重和滿意,但凡有什麼要事,都是交由他來打理。秦墨雲過於浮躁氣盛,根本不是能夠挑大梁的人才,而這個秦雪初也隻是故人之女並非親生兒,再加上自己知道她身中清秋散,不宜過多操心,自然也不會交給她過多的事務。
回到秦府的歸途十分順利,藍火教和奉劍樓都沒有再出現和生事,想來也是顧忌秦晉遠在旁,知道討不了便宜,自然無需做無謂的犧牲。
回到秦府之後秦晉遠一直想要與秦煉雪再見一麵,以便核實沈烈鳴遇害和沈延庭失蹤一事是否是她所為,隻可惜秦晉遠也不知道她的下落,更不知道如何聯係她,隻能靜靜等待秦煉雪的下一次造訪。而秦毓景原本打算送洛雲霄回秦樓月,再另外派人手加強防護,可秦雪初建議洛雲霄可以暫住秦府。秦晉遠也看出秦毓景對洛雲霄的不一樣,更知道洛雲霄對於秦雪初的重要。正值多事之秋,將洛雲霄留在別院,勢必會讓秦毓景和秦雪初分心,倒不如將她留在秦府也好,原本留在秦樓月的耳目已經遇害,現在倒正好有機會將她留在秦府,以便進一步的觀察。秦晉遠深謀謹慎,秦雪初身份敏感,任何接近秦雪初的人他都不得不小心觀察,以便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