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初上了二樓之後麵色難看,也感覺到腹中一股燥熱之氣順勢而上,想必一定是清秋散和意朦朧互相作用產生的毒性在體內竄流。
不敢在走廊多留,怕被樓下眾人看出異樣,看出方才她的虛張聲勢,隻得加快腳步朝裏麵走,想著看看能否從某間廂房的窗口離開。
走到十幾步便是拐彎之處,拐了彎便是左右兩排廂房,一通到底每一排大約五六間房間。秦雪初感覺額頭冷汗直流,心口更是清秋散之毒發作,身子也開始打顫,兩耳便盡是嗡嗡聲響都聽不清楚樓下之人是否追了上來。
顧不得太多,秦雪初隻能趁自己身子倒下之前推開了其中一間廂房的門。推開門後,沒想到裏麵竟然有人。
秦雪初愣住,雖然已經快要意識不清,卻還是強打起精神仔細打量房中之人。房中是西域外族人士居所的布置,並不是桌椅擺置,而是鋪上了地毯後麵擺著一個矮桌和一張臥榻。
而那人便正坐在臥榻之上,玄色長袍,橫眉若挑。手中舉著酒斛正在飲酒,見她突然闖入,此時杯停半空正看著自己。
白衣然然,長發微亂。麵色如赤,眉目緊縮。
男子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景象、這樣一個秦雪初!
秦雪初也是愣住,沒想到房間中有人,但也沒有多在門口停留而是立刻進了房間將門關上。躍步上前伏於那男子身前,低聲道:“別出聲,不然——”
那男子低頭看了看抵在頸旁的匕首輕笑一聲,嗬氣耳旁:“不然如何?”
秦雪初感到脖頸處一道熱氣,知道是那男子離得自己太近的緣故,卻又無法,隻能朝那男子怒目相對道:“不許亂說話,不然殺了你!”
秦雪初說完便解開了發冠,青絲散落,落在了秦雪初身上,也散在了那男子的肩上。
秦雪初將發冠藏於臥榻之下,又用未握匕首的那隻手扯開腰間盤帶,一時雪衫微敞露出中衣。秦雪初卻還未停手,又費勁的抓著衣領朝肩膀處一撥露出一邊肩膀,然後又將頭靠在那男子肩上,手中的匕首依然貼在他的脖頸之處。
那男子看著秦雪初的一番舉動,先是微微一愣,後又嘴角輕揚,附在秦雪初耳邊笑道:“這樣便可以了嗎?”
秦雪初此時已經十分吃力,甚至沒有力氣再說話,聽了那男子的話不知是何意,正準備警告他不許妄動,卻突然感覺身子往旁一倒一個人影壓了下來。
秦雪初心中一慌,不知時發生了何事。隻見了那男子不過反手一奪,自己手上的匕首便到了他的手中。他將匕首塞到地毯之下,脫了外袍便伸手來解秦雪初的衣物。
秦雪初眉頭一蹙,眼神更是盡顯淩厲之色,似乎在警告他。男子不怒反笑道:“若是要虛幌一招,掩人耳目,隻這般便能瞞過旁人?”
說罷也不管秦雪初是何神色便將她的衣物拉的更後,將她側過身子露出上半後背朝著門外。又用方才脫下的外袍將秦雪初蓋住,隻露出上半後背及之上的地方。
秦雪初原本想反抗,奈何卻是手足乏力無法動彈,見他似乎也沒有他意也隻能任他這般。
“做戲,也得做的像一點,是不是?”
秦雪初隻感到男子呼出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脖頸上、肩上,一陣異樣,隻感覺氣氛頓時一片氤氳。
還沒等她作他想,就聽見一陣上樓的腳步聲伴隨著人聲:“朱堂主,難道那秦雪初真的沒中’意朦朧’?”
又聽到朱盟辛的聲音:“哼,不過是虛張聲勢想爭取時間罷了,方才差點被他虛幌過去。”
“那我們現在追上來還來得及嗎?他應該早從樓上窗戶跑了吧。”
“不會,這客棧四周都有我安排的盯梢之人。怎麼,你怕了?你若是怕了就走,我奉劍樓也不屑和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輩合作!”
“就算一間一間搜我也要找到這個秦雪初!”
果然,伴隨著說話聲便聽到隔壁房間的門被踢開,接下來便是他們這間房了。
“嘭!”正如意料中的,房門被狠狠踢開。
眾人在門口一看,一個俊美邪魅的男子正抱著一個長發散亂的白衣女子,而那女子雪背半開露在外麵。眾人一時尷尬,才知撞破了別人好事。
那男子用手暗暗很掐了一下秦雪初垂下的手臂,秦雪初沒有防範一時吃痛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這一出聲不要緊,門外眾人聽來卻是曖昧之極,更是覺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其中一人隻想著趕緊殺了秦雪初回去複命,便率先進房朝那男子喝道:“有沒有見到一個白衣年輕公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