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毓景安放好沈越灃之後便轉身拿來沈延信的那隻醫箱,打開之後從中找到了一個小瓶子,應該就是治療劍傷的藥了。
洛雲霄也從一旁拿來一個裝了清水的破碗遞給水叔,一旁石壁有一處峭石在滴滴答答的滴水,這碗裏麵的水應該就是從那裏存下來的。水叔用清水將沈越灃的傷口清洗幹淨,秦毓景便將那傷藥敷在傷口上。
一番折騰下來沈越灃早已是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便滴了下來,口中卻悶哼著不願發出痛苦之聲。水叔看了一眼秦毓景,秦毓景立刻領會便出手點了沈越灃的睡穴讓他能夠舒坦些入睡歇息。
“他怎麼樣了?”沈延青急急的問道。
“他的劍傷雖然很深但是好在不是血脈和致命之處,剛才用了五靈莊的傷藥,再加上事先已經服過了止血丸,已經沒什麼大礙,隻要多加休息休養便可。”水叔拿著那破碗起身說道。
沈延青明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幸好是遇到你們,我剛才看到你們倆個的時候嚇死我了,還以為是莊青雲他們又回來了呢!”
要是這書呆子今天因為救自己而死,那她這輩子都難以心安了!
秦毓景低著頭若有所思,過了一會才道:“我已經點了他的睡穴讓他能休息的好一點,你不用擔心。”
“你剛剛說什麼莊青雲?是此人傷了你們?”洛雲霄一邊拉著沈延青在一旁坐下,一邊去秦毓景那裏拿過了剛才用的治劍傷的藥。
“延青也受了點傷,我給她擦點藥。”洛雲霄對水叔和秦毓景道。
“嗯,那我們回避一下。”秦毓景說著便和水叔去了洞口。
洛雲霄這邊便忙著給沈延青敷藥包紮。
秦毓景看到外麵還在咆哮的暴雨沙塵,心裏還是十分壓抑不安。又看了看身旁也是一臉深沉之色的水叔,秦毓景說道:“水叔跟五靈莊也是舊識?”
水叔一愣,才回答道:“怎麼了?”
“哦,我剛才見水叔處理傷口十分熟練,再加上沒有詢問便知道了沈公子服了五靈莊的止血丸,包紮手法似乎也和延信十分相似。所以毓景才會覺得是不是水叔跟五靈莊也是舊識或者在五靈莊也學過醫術。”方才秦毓景有些疑慮就是因為此事。
自己所知道的水叔隻是一個往來於東西的商人,能夠在西域之路也能奔走多年將生意做到如此,自然是有些能力和旁人所不及的地方,而且據他所知水叔是會功夫的,不過算不上高手。可是一個會醫術,尤其是似乎是師出五靈莊的水叔,實在不能不讓他心生疑竇!
“唉,說給你聽也無妨。我與你爹和沈兄都是舊識老友,當年我因為想來西域通商所以跟著沈兄學了一段時間醫術,也是想防身之用。他也贈與我一些常用的藥物和藥丸,這止血丸我自然是知道藥性的。都是陳年舊事了,所以也沒有刻意提起。”水叔解釋道。
秦毓景釋然:“原來如此!毓景剛才失禮了,竟然對此有了疑心!還請水叔不要見怪!”
水叔笑笑道:“你問我是應該的,現在情況如此複雜,你多考慮些是對的。”
“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裏麵傳來洛雲霄的聲音。
“延青你剛才所說的莊青雲是怎麼一回事?”秦毓景朝裏麵走著,一邊問道。
沈延青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洛雲霄的衣物,還好當時洛雲霄他們身邊還有衣物水糧和醫箱,否則今日沈越灃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沈延青於是便將自己醒來之後發現隻有她與沈越灃二人不知身處何處,莊青雲又是如何帶著眾教徒要取她性命等等一應道來。
“那一晚的古怪之事果然和藍火教有關,否則他們怎麼會知道延青和越灃身在何處,還事先埋伏在那裏!”秦毓景分析道。
“可是他們這般把我們分散開來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們昨天早晨醒了之後沿著西行方向一直走也沒有見到其他人。今天再這裏發現了這個山洞便在此處歇息,沒想到聽到遠處的打鬥聲,這才決定出去看看,才遇到了你們!”洛雲霄補充道。
“昨天?可我們是今天早上才醒的!”沈延青驚訝道。
“你們今早才醒的?可我們是前天晚上宿在孔雀海附近的!”水叔這才意識到似乎沈延青和沈越灃的遭遇和他們大有不同。
“那,那我們昏睡了兩天?”沈延青也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