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沙,北高樓。
遙望之際,齊雲之勢。
它不隻是高樓,更是一段傳說。
神秘、寶藏、樓蘭、遺族公主、絕世公子……
它藏著太多久遠的秘密,蘊含著太多曆史的風霜。
外麵的人永遠也不知道裏麵的故事和風雲,而裏麵的人卻一直在等待他們等待的人。
秦雪初,你在這樣一個地方究竟想做什麼?
帶著滿腹狐疑,沈延信、沈延冰和梅言立在白木塵的帶領下越行越近,走進了那扇門,踏入了傳說中的北高樓。
蜿蜒曲折的園徑,兜兜轉轉的廊橋,越深入越不安。
一路上也遇到了幾個走動的侍女,她們卻隻是微微福了福身子,不像是一般下人神色,更像是打個招呼。
白木塵給沈延信的印象是一個如風般輕淡之人,雖然偶爾與糊塗翁戲謔幾句,但是卻張弛有度並不會因此而失了分寸。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也馬不停蹄的趕著路,一刻也不敢耽擱,現在進了北高樓更是步履匆匆,著急向前。
“二哥,我總覺得有些不安。”沈延信悄聲對身旁的沈延冰道。
沈延冰不動聲色,看不出是如何心態,隻是淡淡道:“既來之則安之,稍後便能知曉到底是求醫問藥還是故弄玄虛。”
沈延信了然,知道此時多慮並無益處,若是北高樓真的有什麼歹意,他們三人在此處人生地不熟,想要脫身就隻能靜觀其變,或許還能暫且保身。
隻不過倒是連累了梅言立,跟著他們一路卻碰到這樣的事情。抬頭看了看卻沒見到梅言立,回頭一望才知道原來梅言立走在最後,此時正四處張望,似乎對這北高樓十分好奇。
若是平時沈延信自然也是要將這神秘的北高樓好好打量一番,可是如今他心裏一團亂麻,哪裏還有這般心情。
“到了。”正在沈延信胡思亂想之際,聽到白木塵的聲音。
白木塵停在一處居室門前,門窗禁閉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光景。
這門內便是那樓齊雲的神秘朋友,也是急於求醫的重症病人。這門內是暗藏危機還是隻是一場普通的出診?
沈延信和沈延冰相視一眼,都知道此時已無退路。
“木塵,是他們到了嗎?”裏麵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說話聲音。
“是。”白木塵答道。
“讓他們進來吧。”那男子又道。
白木塵聞言轉臉看著沈延信等人:“病人就在裏麵,兩位沈公子請進去吧,我帶梅少主去廂房歇息。”
沈延信一驚,沒想到白木塵竟然要將他們三人分開,難道是為了將梅言立扣下做人質?還是有別的意思?
沈延信劍眉一挑,也覺得白木塵這樣的安排有些奇怪。再看看梅言立本人,更是欲言又止,想必是想問為什麼又似乎知道沒有什麼反駁的餘地。
白木塵微微笑,不多做解釋,隻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望著梅言立。梅言立無法,隻能跟在他身後先行離去。等他們二人離開之後,沈延信和沈延冰才意識到如今他們隻能往前,進入這個他們一無所知的房間,去見一見那個說話的神秘男人。
除了樓齊雲,誰會這般以主人翁姿態對白木塵說話?隻有樓齊雲。
“吱呀”一聲推開門。
定了定心神,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二人硬著頭皮進了屋子。
白衣勝雪,豐神如玉。青絲束冠,恣意風流。
眼前這男子想必就是樓齊雲了吧,除了樓齊雲,誰又能有這樣的風華?除了樓齊雲誰又能有這樣的淩然?
沈延信愣神,再看看樓齊雲身旁的那紅衣女子更是驚豔。
紅衣如火,驚才絕豔。眉眼如斯,傲然獨立。她一定就是那傳言中的樓蘭遺族公主飛淩羽了。沈延信不常見到中原女子穿紅衣,因為那是嫁衣的顏色。平日裏若是穿紅衣,總會覺得有些或許張揚。可飛淩羽身著一襲紅衣卻叫人覺得隻有紅色才能配得上她。
如此美貌和傲氣,隻有最張揚而如火的紅色才能配得上她。
是他!
沈延冰看著樓齊雲心裏暗道,臉上卻依舊麵無表情,隻不過看到飛淩羽還是忍不住心中有些失神。
“二位辛苦了,不過事態緊急,還請兩位沈公子給在下的友人診病為先。”樓齊雲往裏間指了指。
沈延冰和沈延信順著樓齊雲的手指著的方向望去,裏間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散落著一頭長發。看不出相貌。往裏走近,也終於看清那人的相貌。
秦雪初,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