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她是來找糊塗翁傳達鳳棲梧的囑托,那很明顯糊塗翁是認識鳳棲梧的。
玄乾緊跟著秦雪初卻不知道她究竟要去哪裏,而秦雪初卻隻是不做聲自顧自的走在前麵。方才她所說的更故意之事究竟指的是什麼玄乾也無從得知,因此隻能在她後麵默默地跟著。
直至來到糊塗翁的門前玄乾才明白秦雪初所指的是前來和糊塗翁相質問。想來也是合情合理,畢竟風十一自己所
一個明明認識鳳棲梧卻從沒有提及此事的糊塗翁,一個明明昨夜才見過風十一卻閉口不提此事的糊塗翁,難道不應該來親自對質和確認一番?
玄乾當然明白秦雪初現在來此處的原因,他自己也很疑惑糊塗翁究竟會與鳳棲梧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說糊塗翁與鳳棲梧有所關係,那麼糊塗翁所歸屬的北高樓和樓齊雲是不是也有著什麼牽連?
秦雪初心中早有了謀算,這些事情自然是她現在急需要確認的幾點。輕輕敲了敲糊塗翁的房門,沒過一會就聽到糊塗翁頗為疲倦的聲音。
“誰啊?”
“是我,雪初。”
“等一下啊,馬上就來。”
糊塗翁果然很快就開了門並沒有半點推脫和猶豫之色,隻是頗為疑惑為何秦雪初會此時來找他,今日因為雷子的事情他已經疲倦之極,本想著早點休息卻沒料到秦雪初會突然造訪。
秦雪初身邊站著永遠冷漠的玄乾,而糊塗翁卻是第一次見到玄乾本人。之前已經聽樓齊雲說過有這號人物的存在,可是卻從未見過他本人,以及那個神秘的酈瀾君。
“這位是?”糊塗翁看著玄乾問道。
“他是玄乾,樓齊雲應該和你提起過吧。”按照樓齊雲對於糊塗翁的尊敬和密切關係,酈瀾君和玄乾的存在恐怕不是什麼秘密。
“哦哦,知道知道。”糊塗翁點點頭頗為好奇的打量著玄乾。
這人渾身沒有一點煙火氣,可是卻又偏偏死心塌地的跟著秦雪初,為她出生入死,為她肝腦塗地。難道秦雪初和那個酈瀾君當真值得他如此犧牲自己的自由和安危?
“糊塗翁,方便進去說話嗎?”秦雪初提醒道。
糊塗翁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讓他們二人站在門外,於是連忙讓秦雪初和玄乾進屋說話。兩人進屋之後依然是秦雪初主導一切,而玄乾隻是靜靜在一旁聽著。
“雪初,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雪初隻是想來問問您是不是知道中原的鳳臨閣?”雖然秦雪初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想聽聽糊塗翁是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試探也罷,打聽也罷,秦雪初什麼時候痛痛快快的說過一句詢問之語?
糊塗翁果然臉色有些僵硬,頓了一下才回答道:“聽說過,上次你和延庭的婚禮上不是也來了嗎?”
糊塗翁小心回答,因為他不確認秦雪初究竟知道了多少,更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作業風十一造訪之事。可若是她毫不知情,又怎麼會突然來找他詢問鳳臨閣之事?
秦雪初對於糊塗翁的回答不置而否,隻是在他提及沈延庭的時候心中微微失落。又打起精神故作無事問道:“那您和鳳棲梧又是如何相識的呢?”
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和糊塗翁拐彎抹角,她急於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定下心中所想,去決定心中所要決定的事情。
人若不是走到了一定境地,恐怕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能變成什麼樣。
而她,正是在等待這一個契機,一個能夠名正言順去改變自己的契機。那契機有可能是重生,也有可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愚蠢,更有可能是瘋狂而偏執的狠厲。
這個契機,首先需要糊塗翁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將會改變她對整件事情的判斷和定位。
糊塗翁聽了秦雪初的話便知道了她定然是已經知曉了一些事情,隻不過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秦雪初。至少,他應該事先和樓齊雲通個氣。
可是秦雪初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直接奔到自己的眼前來質問此事。他若是不回答反而更顯得其中有蹊蹺和貓膩,可是若是如實回答恐怕又會違背了鳳棲梧對自己的信任。
“雪初,其實,其實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值得你去懷疑的。因為這件事情對於您目前的處境不會有任何影響,也不會改變你的處境和立場。所以,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去追究個究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