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淩羽還想再說些什麼,瞥見白木塵在樓齊雲身後朝她微微搖頭,隻得心中歎氣沒有再說什麼,跟在白木塵身後離開了房間。
“秦雪初,你說的話最好是真的,否則我定教你加倍奉還!”
樓齊雲獨自一人留在房中,心中回想著剛才秦雪初所說的那些話。
白木塵和飛淩羽簡單收拾了包袱之後便從馬廄牽了兩匹快馬,他們沒有和秦府眾人道別。如今秦府等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樓齊雲的意思自然是能拖得住一時是一時,此時若是去道別自然會引起眾人的懷疑。
而許蒼樺安排在別院附近的探子自從前幾日便已經接到許蒼樺的吩咐,北高樓的幾人如今已經無需再管,隨他們離去。因此二人很快便從後門順利離開了別院,隻要沿著京郊方向策馬半個時辰便可以離開離開帝都這是非之地。
帝都最大的客棧京華樓中,孫鬆和常雲山相對而坐。桌子上擺著幾樣菜肴和兩壺酒,兩人看樣子已經對酌一番了。
“孫兄,想想我心中都不服氣啊!憑什麼我們要躲在這京華樓裏還要被囑咐不要惹事,那個薄華就能滿大街亂竄那麼招搖?咱們是跟王爺做交易,又不是她帶劍樓的下屬!竟然對我們指指點點、說三到四!”常雲山悶悶的喝了一大口酒,言語激動。
孫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冷冷地道:“我不管她薄華是什麼人,或是和王爺有什麼交易是我們不知道的。我隻是對王爺的態度有些不明白,或者說是擔心吧。”
“擔心?孫兄此話怎講?”
孫鬆皺皺眉頭道:“我們在大漠為王爺出生入死為的是什麼?為的是我們自己將來能夠得到更多的支持和後盾支持,為的是我伏虎山莊和常幫主你長雲幫的更加強大。王爺讓我們和秦府作對,讓我們去殺秦雪初,可最終我們得到了什麼?”
長舒一口氣,竭力壓製心中不甘的孫鬆又道:“結果是伏虎山莊和長雲幫損失慘重,常兄你受了傷,我弟弟孫柏因此送了性命。而傷了常兄的卻是王爺手下藍火教的顏落回,而我弟弟孫柏更是因為藍照天的攪局而客死異鄉。”
想到孫柏之死的孫鬆心中憤恨之極,本想著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將賭注壓在許蒼樺身上,卻沒想到最後卻因為藍火教而損失慘重。
聽到孫鬆這番話,常雲山心中也不是滋味。一想到自己臉上的傷疤就回想起當初追殺秦雪初的場景,本已經是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偏偏被那顏落回攪局。
最終他的手下傷亡慘重,而那秦雪初卻好好的活著離開了大漠回到中原。
“你說讓我們殺秦雪初的是王爺,如今和秦府成了親家的又是王爺。孫兄你說王爺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常雲山粗人一個,自然是想不通許蒼樺此番決定究竟是何用意。
孫鬆一向比孫柏和這常雲山深思熟慮,自然知道許蒼樺不是真的想對秦府示好而是牽製之策。
“王爺的打算又豈會一一告訴我們,我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以。我隻不過是擔心將來王爺大業所成之際,究竟會如何對待你我二人。”孫鬆頗為憂慮。
許蒼樺的心思讓他琢磨不透,當初顏落回的所作所為明擺著是和許蒼樺相背而行,本以為那顏落回必定會受到藍照天或者許蒼樺的重責,但是沒想到他卻絲毫沒有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這顏落回究竟是什麼人,明明違背了許蒼樺的命令、阻礙了許蒼樺的計劃,竟然能毫發無損,絲毫不收到這件事情的責罰!
難道這顏落回不僅僅是藍火教的少主,更有其他的身份?
孫鬆陷入沉思,隱約覺得這其間有些隱秘之事就在眼前卻觸不到這背後的真相,正在思索之際聽到常雲山又在嚷嚷。
“孫兄你這話說的,王爺雖然是利用咱們,但是既然咱們有能夠效力之處,當時候自然也不會虧待我們。互惠互利嘛,這我常某還是懂的。孫兄你真是多慮了!難不成你是怕王爺到時候反悔,事成之後會滅口?”
常雲山說著說著似乎也明白了孫鬆的暗喻之意,漸漸的語氣也有些急躁和激動起來。孫鬆見他不知掩飾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嚷嚷,連忙喝道:“常兄慎言!隔牆有耳!”
話音剛落便聽見門口傳來一道人聲:
“孫兄、常兄好興致,王爺竟也成了二位的酒後談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