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塵走到飛淩羽身旁將她拉到身後遠離孫鬆和常雲山二人,這毒性強烈,雖不知孫鬆為何突然中毒但是還是小心為妙免得受到沾染。
常雲山本來還沒想到,見白木塵和飛淩羽向後退了幾步才立馬意識到孫鬆身上可能有毒,連忙鬆開抓著他胳膊的手往旁邊退了一步。
飛淩羽和白木塵見孫鬆中毒,常雲山受驚,想著此時正是脫身的大好機會。再看看周圍的那些伏虎山莊和長雲幫的弟子,皆是被孫鬆的慘狀嚇到不敢向前,唯有幾名伏虎山莊的弟子猶豫了幾下才跑到孫鬆身旁察看他的情況。
收到白木塵暗示的顏色,飛淩羽用餘光打量了一下周圍。他們的馬就在不遠處,隻要騎上馬便可以馬上離開這裏。
常雲山見他們二人想要走,第一反應是馬上提刀去追,可又想著現在這情形自己根本不是白木塵的對手,自然也就留不住這飛淩羽和白木塵二人了。
再看看正痛苦哀嚎的孫鬆,常雲山心中懊悔極了!
悔不該聽信那沈延衝的煽風點火,這下不僅沒有抓住飛淩羽他們反而損失慘重。如今這孫鬆算是廢了,能不能活命尚且不知,自己獨自一人又該怎麼和正武王交代今日之事?
常雲山最終也沒有去追飛淩羽和白木塵二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二人縱馬而去消失在樹林的盡頭。
白木塵和飛淩羽不敢放速度,策馬揚鞭穿過樹林便看到了樓齊雲告訴他們的那座小村莊。村子確實不大,也就零零落落八九座房子。此時已經過了黃昏時分,雖然沒有炊煙嫋嫋但是卻也是家家戶戶大多數亮著燈。
“不如我們不要停留,還是走得遠些比較好,萬一他們追過來——”飛淩羽有些擔心,方才的情形太過險要,若不是孫鬆突然中毒他們可能便沒有機會脫身了。
白木塵卻搖搖頭:“不,他們不會追來。孫鬆已經不足為懼,常雲山一人絕對不敢前來挑釁。更何況今日他們本就是背著許蒼樺行事,一擊不中他不忙著想怎麼跟許蒼樺就交代便已經不錯,哪裏顧得上來追我們。”
聽了白木塵的話飛淩羽心中覺得頗有道理,一直忙著趕路再加上方才在林中一戰,此時她已經筋疲力竭疲累的很。
若是能夠安心在這村子裏借宿一晚,對明日的趕路的確是大有益處。二人沿著小路朝著村子方向走去,小路徑窄不適合騎馬,二人隻能下馬步行讓馬兒走在身後。
看著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朝著村子裏走去,林子中的一人歎了口氣沒有離開也沒有往村子方向去,就那麼直直的在樹下注視著村子方向。
白木塵和飛淩羽二人進了村便隨意選了一戶亮著燈的人家敲了敲門,沒一會便聽到裏麵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詢問是誰。
白木塵和飛淩羽謊稱兄妹前來帝都投親,天色已晚想要在此處借宿。農家人心地純良並不沒有多想,很快便開了門讓二人進屋。
二人進了屋才發現加中還有一位婦人,那婦人懷中抱著一名嬰孩。看樣子哪婦人正在哄著那嬰兒睡覺,見他們二人進來頗為不好意思。
在門口的時候白木塵從場地上燒的木柴灰燼中抹了一把碳灰塗在飛淩羽臉上,又交代說讓她自己塗抹均勻。
“你這相貌女子大晚上出現在這偏僻村子裏是在拖過蹊蹺和招搖,補給你添幾分顏色免不了要多生枝節。”白木塵半開玩笑說的卻是十分有理。
飛淩羽從來不會妄自菲薄,因此也就沒有多說按照白木塵的話做了。那一對夫婦見她臉色發黑又膚色不均還以為怎麼了,白木塵和他們解釋飛淩羽天生皮膚有恙就是這黑一塊白一塊的模樣。
“真是不好意思,本來這次來帝都投親就是想讓親戚在帝都給妹子找一個好大夫瞧瞧看看能不能治好這病,畢竟是姑娘家,這副模樣可怎麼找婆家啊。”白木塵說的頭頭是道,一番謊言竟然也說的有模有樣十分令人信服。
飛淩羽心中暗歎他的一派胡言,卻又隻能忍住笑假裝自己正是那天生醜陋的妹妹。
那對夫婦一聽白木塵這麼說連忙道歉,又趕緊張羅著給他們二人收拾床鋪和下了掛麵讓他們二人充饑。二人謝過那一對夫婦之後倒也沒推脫,這折騰了一整日也的確是餓了。
“可有人在家?”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說話聲,白木塵和飛淩羽聽出來人的聲音心中大驚:他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