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下來了,你可以放下手裏的麥克風了嗎?”薑非姒強撐著眼皮,有氣無力的問。
“那個勤奮好學上進的薑非姒呢?都七點半了,怎麼可以賴床呢?”相比她的頹,薑非彧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如果殺人不犯法,薑非姒現在肯定會義無反顧的用枕頭捂死這丫的。
“平日裏你賴床的時候,我這麼糟蹋過你嗎?”
“沒有!”薑非彧誠摯的搖頭,複而轉折道:“你糟蹋我的方式有千千萬萬種,從來不在乎這一種!”
這是事實,薑非姒認了。既然對方都這麼了解她,還這麼囂張?
“薑非彧,你這是公然和我挑釁啊!”她眯著眼睛笑著,很假的笑,沒有溫度,讓霸王薑非彧不寒而栗。
“嗬嗬。”薑非彧幹笑著,忙狗腿的過來幫薑非姒錘著腿:“我這不是想積極變現我的好學嘛,您不喜歡我明天就去湖邊背書。”
“牆頭草!”薑非姒戳了一下薑非彧的額頭,沒再說什麼。
自家弟弟終於“改邪歸正”,這是好事!
犧牲點睡眠什麼的,問題不大。
國慶最後三天,權詩潔當家教的孩子旅遊回來了。權詩潔也要繼續邁上她的兼職之路。
她沒有手機,薑非彧過來找她沒看到她,聯係不上,便在巷口蹲了一下午。
權詩潔回來的時候,蹲在地上粉粉的一團委屈終於蓄滿,大有決堤之勢!
“你去哪裏了?”薑委屈仰著頭問她,伸出手讓權詩潔拉他起來。
權詩潔誤會他的意思,伸手拍了一下:“我去上班啊。”
“去哪裏上班?”麵前的人不拉,薑非彧也就自己起來了:“去了一下午,哼!”
“幹嘛啊。你還哼上了。”她不由覺得有點好笑:“我又不像你,我一直都要上班啊,不上班哪裏來的錢生活啊!”
“那你上什麼班?”
“教一個小朋友寫作業。”
“多少錢一天?”
“五十!”一般家教都是大學生或者更高教育層次的,她才上高中就有這份工作就不錯了。
“我給你五百,你教我!”說著,不等權詩潔拒絕,薑非彧直接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堆零錢:“這是定金!”
“神經病啊!”權詩潔哭笑不得,將錢一張一張整理好塞回薑非彧手裏:“雖然你成績爛,我也沒有好到可以教你的程度啊。”
而且:“上次爸爸住院,我還欠你錢呢。”
“我覺得你值這個價格,所以你答應不答應吧?”薑非彧鐵了心,不到黃河不死心。
“不答應。”
“為什麼?”他不解,追問:“是錢不夠嗎?你可以開價的,沒有問題!”
“五百塊有的時候是我一個月兼職的錢,但真的不是錢的原因。”權詩潔搖頭,帶著淡淡的笑:“我若是喜歡錢的話,從一開始你追我的時候,我直接答應你,然後你家人不同意,甩我幾百萬的,我不就輕而易舉成為百萬富翁了嗎?”
人的價值不是靠錢來衡量的,一輩子過得踏實有意義,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