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一個多月以來,這還是薑非彧第一次逃課,還是大搖大擺的。權詩潔這段時間喜歡了某人的叨擾,如今安靜下來,一偏頭,隔壁就是空空如也。她已然也是帶著些許不適應的。
曾幾何時,她一直覺得薑非彧聒噪,其實薑非彧也沒有特別聒噪,就是有些時候說的那些話她不愛聽,顯得自然就特別刺耳了。
上午的課程一晃而過。中午食堂吃的是芹菜炒肉,權詩潔吃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某人,之前和薑非彧在食堂吃過幾次飯,薑非彧特別討厭那種帶有特殊氣味的菜,比如芹菜,比如韭菜,當然還有今天的芹菜。
權詩潔打了飯,隨便找了一個位置,正想坐下,隔壁人就把書包蹭的丟到台麵上:“不好意思,這邊有人了。”
她微微點頭,去下一個位置,這時一個玻璃杯順著光滑的桌麵就劃了過來,跌落在她腳尖,碎了一地渣渣。
“不好意思,手滑了。”
一般權詩潔都要等題目寫完才會來食堂,這個點食堂人並不是特別多,但是裏麵坐的人幾乎都在針對她。
這種幼稚的校園暴力,她挺不屑的。自然也沒說什麼,找了一個空桌子,兀自坐下來。
這個桌子靠近餐具回收和泔水桶,味道可想而知。但權詩潔也沒啥選擇,大口大口的吃下碗裏已經涼透的飯菜。
遲早打了一碗飯,在權詩潔對麵坐下。略噙著笑意。
她也不吃飯,隻是拿著筷子撐著下巴看著權詩潔。權詩潔不自然的摸了摸臉,以為沾了米飯。
“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她低聲詢問,有點窘迫。
“就想看一下。”遲早笑開,放下右手有一口沒一口的扒著飯,左手依舊撐著下巴。
許是口味不太好,遲早吃了一口就放下了:“我們做了快三年同學了吧?”她問。
權詩潔點頭:“恩,高一開始,就是同學。”
那個時候其實還鬧了一個烏龍,遲早從來市一中開始,就是幹淨利落的的短發,加之又是體育生,聲音也是低低的。所以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就把她當成了男孩子。
那天權詩潔去廁所,和遲早迎麵撞上,她以為遲早有什麼叵測的居心,嚇得尖叫起來。
當時遲早拉著她的手,手足無措。
後來證實是誤會,兩人這三年關係還算一般,不冷不熱。正確來說,兩人不是一路人,權詩潔有點自閉,遲早是那種和誰都能玩的起來的那種。一個耀眼,一個平庸,怎麼合襯?
“其實之前對你沒什麼印象,就覺得這個姑娘太拚了,每天都在學習,成績每次也是謎名列前茅。可能太低調了,除了每年的優秀學生,基本上不會看到有什麼動靜。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低調且微笑的姑娘,居然讓我的一個特別好的朋友所喜歡上了。”
說這些話遲早是帶著笑意的,自然也是感慨:“我不了解你,所以多看看,了解一下,被他喜歡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