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過山車緩緩加速,薑非彧的臉色從上車起就沒有正常過,白的嚇人。
還說不慫?權詩潔也是無奈又有點擔心:“要不你現在喊停,先下去?”
“你見過射出去的箭還能往回收嗎?”
“你是薑大少爺嘛,隻要您開金口,我相信工作人員會讓您下去的。”
“您?”這個稱呼,讓薑某人皺了眉:“為什麼要用您,我有那麼老嗎?還是說,你這麼喜歡我……”
“你有自戀了。”
“你在心上,就是您啊。”雖然語文不好,他普通話還是不錯的:“你一言一語都迫不及待的和我告白,不是特別喜歡我是什麼?”
“你真的很自戀……”
“我沒……”有字還沒有說出口,垂直過山車已經登頂,速度慢了下來,下麵的輪子在越過直角,在空中暫停著。
某人咬緊嘴唇,緊緊的閉上眼睛。一把抓緊權詩潔的手,握的緊緊的……
過山車顛了一下,薑非彧的心也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緊接著一個垂直降落,耳邊尖叫聲此起彼伏,刺激著他的耳膜。
忍不住,他也尖叫起來……
過山車速度太快,不到五秒,又到了另外一個垂直坡度。才走了一半,薑非彧就覺得自己丟了半條命。
胃裏翻江倒海,早上吃的東西都一個勁的往外湧。
自然,過山車回到起點,平時膽大包天的薑非彧就像死了一回,整個人都要虛脫。趴在護欄上吐的一塌糊塗。
“你還好吧。”權詩潔從包裏拿出一瓶水,擰開遞給薑非彧,伸手撫著他的後背。
大口喝了兩口書,薑非彧才將苦水壓下去。整個人現在頹的一匹,說話都帶著委屈吧啦的調子:“權詩潔,小夜對你也是真愛了,那麼害怕討厭的一個極限運動,都舍身取義的陪你去了,以後你一定要對我好一點。”
“好……”第一次,權詩潔應的歡快。
本來也是薑非彧可以不去的,她硬是要求,最終沒辦法才陪她一起做了這個全球最驚險的過山車。
一下來就吐的挺多的,也不是薑非彧的問題。她反思著:“以後這些你不能參加的項目,就和我說,不用折磨自己。”
“你心疼嗎?”他問,眼睛直直盯著權詩潔,帶著堅定。
和上一秒還恍惚的自己判若兩人。
怎麼會不心疼呢,畢竟也是自己喜歡的人:“心疼。”她沉聲,帶著女聲不應該有的厚重。
“你心疼我的罪也沒白受,我們再座一次,說不定我就克服了。”說著,臉色慘白的某人拉著權詩潔又想舍身取義一次。
兩人十指相握,很緊很緊。
“不去了吧,我們去做旋轉木馬吧。”權詩潔笑著搖頭,指著一旁坐齡很多的娛樂設施。
這個點,上麵幾乎都是小朋友,他們兩個雖說未成年:“我們去不合適吧,有點像巨嬰。”
“那我去吧,你幫我拍照好不好。”
“好。”
很愉快的決定,權詩潔繼續去旋轉木馬區域排隊。
某人緊了緊手心的溫度,笑的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