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非彧回來,權詩潔忙放下手裏的書問他:“是我們猜測的那件事嗎?”
“是。”拉開凳子坐下來,薑非彧隨手也抽了一本書。
馬上就是最後一次月考了,題目什麼的,他也都寫完了,一中高考前會放半個月假,給莘莘學子們放鬆一下,以最大的程度應付考試。
“最後一次月考後,你想去哪裏玩嗎?”他問。
“想去地方太多了,大好河山,都想去看看。”但現在不行,她還是站好最後一班崗:“暑假的時候,我想去做義工,找一個島嶼。”
“你給我做義工嗎?”薑非彧突生一計,笑的花枝招展:“去年生日,喬美人在南端給我買了一個島。”
“不去……”這種資本人家的孩子,果然不一樣哈:“能買到的島都是孤島,有啥意思,我想去民風淳樸得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種地多沒意思啊,還不如和我一起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呢。”
“你啥都不會,洗個碗都不會,到時候還不是我又當媽又當保姆的侍候你,人生太沒意思了。”那天讓薑非彧去洗碗,的確表麵上看起來特別幹淨,然而,她晚上便發現,垃圾桶最下麵,有一個破碎的碗!
她最喜歡的那個三彩的!!!
估計打碎的碗也被發現了,薑非彧有些心虛,眼神閃爍:“我洗的挺幹淨的,真的!”
“不糾結這個問題了,到時候在說吧。”現在還言之過早。
說是言之過早,的確言之過早。
下午放學,兩人有說有笑從電梯裏麵出來的時候,門口儼然站了一個人。
時隔多日,喬雅靜氣場依舊滿滿,不嚴自威。她旁邊恭恭敬敬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手裏抱著一拓文件。應該是私人助理或者秘書。
見到喬雅靜,權詩潔不由自主往薑非彧後麵縮了縮,薑非彧伸手護著她,轉而問喬雅靜:“你還記得有一個兒子啊,還記得我住在這裏呢?”
“薑非彧,一陣子不見,你皮又厚了。”
薑非彧不置可否:“你來做什麼?不賺錢了?”
對於這個母親,他是想親近的,然而更多的是心口不一的假裝疏遠。
喬雅靜對一旁的助理使了個眼神,助理畢恭畢敬上前,遞過來一份文件:“少爺,這是喬總在美國給你找的學校,請您過目。”
“我不會去美國的。”沒有接更沒有看,他的眼神緊緊鎖著喬雅靜:“我這次想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喬雅靜像聽到了一個特別搞笑的笑話:“你覺得你現在這副廢柴模樣,你能作什麼主?別傻了,應試教育下的孩子,有幾個是能登大雅得。”
並非喬雅靜看不起z國的教育,實在是這個教育本身就有問題。每天形式的寫著那些換湯不換藥的題目,會學以致用拿高分的就是所謂的優秀,不會的就是敗類!
她著實不敢恭維。
“喬美人,您不覺得你說話總喜歡自相矛盾嗎?讓我來市一中的是你,讓我努力讀書的,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