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且且,誰讓你直呼舅舅姓名的。”薑非姒吼住他,板著臉很生氣的樣子:“小朋友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哦。”
“知道了,媽媽。”小東西低下頭,很自責。
從新和薑非彧說話的語氣,也是正常的小孩子的語氣:“舅舅,你可以把玩具還給且且嗎?”
“給你吧。”也不逗自家小外甥了,不然估計顧且且會被薑非姒訓斥。做舅舅的不能這麼小心眼。
“權小四,出去玩不。”他過來問權詩潔,兩天了,和權詩潔單獨相處的時間基本沒有。
“去哪裏?”說實話,權詩潔還是心動的。
“一個好玩的地方。”
“能有多好玩。”質疑著,她仍跟著薑非彧出了門。
快要冬天了,天黑下來a市就有些冷。
顧家在郊區,距離市區距離不算近。在交通規則當中,有要求小孩不能坐前排,沒有小家夥,權詩潔被薑非彧強烈要求坐到了前座。
一上車,某人便俯身過來,權詩潔呼吸一窒:“你……你……幹嘛?”
心跳加速,她以為薑非彧要過來吻自己。
“幫你係安全帶啊。”他調笑,伸手幫權詩潔係安全帶,不輕不重的,帶著某種暗示:“不會以為我要吻你吧。”
“滾呐……”權詩潔一把推開不正經的某人,平複著逐漸劇烈的呼吸。
這段時間,權詩潔做什麼事情都是風輕雲淡的,很少見她這般抓狂,他很滿意。
這意味著,權詩潔還是中意他的,那麼就不用那麼慌忙的去做一些可能會適得其反的事情啦。
在市中心吃過飯,薑非彧帶她去了鯨魚灣,房間裏麵的擺設和五年前離開時一模一樣,除了牆上那幅狐狸不見了。
“你後來一直還住在這裏嗎?”她恍惚著問,後來她開心的時光不多,每次特別艱難的時候,都會想起和薑非彧一起在鯨魚灣的這段時光。
“隻要我在a市,就一直住在這裏。”不在a市,就想象著自己在鯨魚灣。
不止一次的設想過,五年後和權詩潔重逢,他抱著權詩潔在沙發上親吻,權詩潔低低啜泣著,拍打著他的肩膀,職責他:“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我一個人堅持不來。”
自然,這隻是他的設想。強勢如權詩潔,極少會在人麵前展示自己的脆弱,哪怕是薑非彧,也不會。
“我一直也在等你,等跟你重逢。”薑非彧有些頹然,伸手想去抱權詩潔。
權詩潔這次沒有拒絕。
相愛的兩人,跨越五年時間,最後還是擁抱在了一起。
“薑非彧。”她低聲喚他,頭埋在他的頸間,聲音有些濁,像哭過一樣:“五年了,我真的做好你再也不會回來的準備了。”
那樣毫無預兆從生命中消失的一個人。她沒有料想五年後又會毫無預兆的回來。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沒有想過要放棄你,甚至,無時無刻不在想,怎麼擁抱你。”
“嗯。”她嚶嚀著,終於還是哭了:“我差點就放棄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