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又吵醒了薑非彧一次,權詩潔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了,就不糾正薑非彧的語法了:“好了,回房間去睡吧,等下別摔下去了。”
“一起呀……”剛好一點的薑少爺發出邀請。
“我……”
還沒來得及拒絕,權詩潔就被薑非彧拖進來房間……
這是一個感冒人士該有的臂力?
還感冒著,他也沒打算做什麼脖子以上省略不寫的劇情,說睡覺薑非彧就是很老實的躺在床上,抱權詩潔抱的特別緊就是了。
“權小四,我有種我在做夢的幻覺,你掐一下我看會不會痛……”
那得病多重?才有那種錯覺?權詩潔伸手,輕輕在薑非彧腰上掐了一下,肌肉太緊,沒掐進去。
“痛嗎?”她換到背上重新掐了一下。
“有點。”不是很重,也不是很痛,薑非彧幾乎沒分辨出來是幻覺還是現實:“我沒有在做夢,對不對?”
兩人冷戰了一個多月,也不是說冷戰,薑非彧就是執著的想要權詩潔主動聯係自己一回,久而久之,就成了執念。
這一個月項目定了下來,他幾乎忙的抽不開身,也就沒那麼多心思去想權詩潔。
這幾天連軸轉的酒會和熬夜,終於還是把身體弄垮了,感冒從來不會虧待誰。
以至於看到權詩潔,就像在夢中一樣。
“對,你沒有做夢,是我……”
“嗯。”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是他多日來的魂牽夢縈。
終於贏了一回了呢……真好。
帶著滿足,薑非彧墜入夢鄉。
夢裏權詩潔站在一片花海中,笑著朝他伸出手,長發被風吹拂著,花海旁邊是大海,潮水拍打著礁石。
薑非彧伸手握住她,兩人在花海中奔跑,累了,就並肩躺在沙灘上看夕陽。
靜謐而美好。
原來,夢也可以是香甜的呀……
早上,權詩潔依舊醒於生物鍾。
難得的是,薑非彧今天居然比她先起來了,窗簾半合著,給她充足的睡眠體驗。
她下意識的看了下身上的衣服,除了多出了一些褶皺,還算工整。
拖鞋整齊靠在床角,她記得昨晚沒有穿進來,應該是薑非彧早上拿進來的。
某人這強迫症喲,想著薑非彧皺著眉頭去糾結那幾厘米的距離,權詩潔嘴角便不自覺上揚。
她穿上鞋子,從床頭櫃上拿過自己的手機。
嗯,電量也是滿的。
出臥室,便看到薑非彧在樓下的跑步機上哼哧哼哧的跑步。
高中那會,薑非彧很喜歡打籃球,穿著他那十分騷氣的紅色運動服。
如今,再次看到他穿上高中那會那身運動服,有些日子,仿佛還在昨天。
聽到權詩潔下樓的聲音,薑非彧跑步的動作也漸漸慢下來,拿過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從跑步機下來。
“大清早的就跑步,對心髒不好。”權詩潔好意道。不過也是道聽途說。
如果真的對心髒不好,早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晨跑了……
“你醒啦。”薑非彧隻是笑著,拿過一旁的水仰頭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