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薑非彧洗了好幾個澡才平複下去,一直到早上才睡下……
權詩潔作息最近特別規律,七點她準時醒來,把昨晚上泡上的紅豆倒進豆漿機,麵包放進麵包機,然後著手煎雞蛋。
做好上桌,她才去洗漱。
目前這邊隻有兩人的一些用品,基本上都是情侶款的。
一黑一白兩個漱口杯,柄一致朝外,很像相擁的一對情侶。
她笑意漸濃。
真好呢,屬於兩人的日子,以後還會有新的成員一起……
要檢查空腹血糖,早上權詩潔並沒有吃東西,檢查結束後已經餓的不行,不過看著彩超照片裏麵兩個小家夥,好像什麼都值得。
各項指標均正常,除了日常補充點營養,吃東西也不用太忌口。
現在也不是以前餓肚子的年代了,不用刻意說吃啥補啥了……
離開之前,醫生說有個陣痛體驗項目,準爸爸可以去試一下。抱著好奇的心理,薑非彧邁進了體驗室的門。
一到門邊就後悔了,殺豬般的慘叫……
正好有一個準爸爸從椅子上下來,腿軟的幾乎走不動路,媳婦一邊笑著一邊扶著。
薑非彧提心問:“這個是不是特別痛?”
對方眉頭皺上天:“感覺有兩個魚雷在肚子裏爆炸。”
“……”他後悔了,拉了拉權詩潔的手:“老婆,我們回去吧。”
“來都來了,試一下嘛。”
硬著頭皮躺上椅子,醫生稍微掀開他的衣服下擺,露出腹部的皮膚,墊了幾張濕巾,然後再把儀器貼上去。
開始之前,醫生交代:“這個疼痛隻有十級,但準媽媽分娩的時候可能會達到十三級。”
他不是很怕痛,手心緊張的出汗了,心髒咚咚跳動著。
權詩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薑非彧伸手,握住她的手。
最開始是幾級,痛感不是很明顯,隻是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第五級開始明顯不能隱忍,薑非彧眉頭皺了起來,牙齒開始咬嘴唇。
到了八級左右,他開始弓著身子試圖去緩解疼痛,最後一級的時候,也絲毫不想保持形象的開始慘叫……
怎麼形容呢,就像一個高速旋轉的絞肉機,快速的絞著你肚子裏麵的肉那種感覺。
從椅子上下來,他也痛的幾乎虛脫。
權詩潔遞過一張紙給他擦汗:“感覺如何?”
“再也不覺得女兒可愛了。”早知道這麼痛,就應該丁克的。
說出來可能不信,他眼淚都出來了,委屈巴拉的抱著權詩潔,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孕婦一樣。
“好了好了,沒事了,乖——”權詩潔輕輕撫著薑非彧的背安慰著他。
他仰了揚頭,試圖把眼淚倒灌回去。
醫生站在旁邊看著,也是哭笑不得,薑非彧是她目前見過唯一的一個結束之後抱著老婆落淚的人:“知道痛了,回家就好好的疼老婆,一個女人到底有多愛你才會願意九死一生幫你生孩子。”
這個道理,知道的人多,放在心上的又有幾個呢?孩子,向來不是義務也不是責任,而是愛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