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是得冠軍了,人差不多也摔殘了。摔出去的時候膝蓋最先著地,可能是剛才跑的時候太過用力,摔倒在地她甚至感受不到痛。
薑徴羽在終點,最先跑過來:“肉肉……”她用力呼喚著她。
迷迷糊糊中,薑徴羽也變得朦朧起來,若隱若現之間,溫小柔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看到了權珩溪,雖然隻有那麼一秒。
但隻有那麼一秒,對她而言,好像都是奢求……
冗長的一個夢,溫小柔夢見自己撐著一把油紙傘在一條悠長悠長又寂寥的巷子裏麵。
巷子裏麵沒有門也沒有窗,但是她有一個鑰匙,於是整個夢中,她一直在奔跑,在找出口找門,找了一整個夢,都沒有找到……
然後她就醒了……
“女神,你贏啦……”入眼,是何笑的欣喜若狂。
白色的天花板,熟悉的消毒水味,身處何地,她很明確。
“你要喝水嗎。”何笑專注的問,沒等她答複先倒了一杯水。
膝蓋的疼痛,這會終於清晰起來。她不禁皺眉,撐著想坐起來。
何笑忙扶住她,讓她能夠坐起來……
“謝謝……”溫小柔有些虛弱的點頭,跑步那會浪費太多力氣,也流失太多水分,這會嗓子有點痛,她的聲音本是柔柔的,現在聽起來帶了一些嘶啞。
“女神,你不用這麼拚命的。”何笑拿過剛才倒的水。
溫小柔伸手接過,依舊輕聲說了聲謝謝……
薑徴羽拿了湯進來,看到何笑,她有些不開心:“你怎麼在這裏?”
她記得離開的時候讓權珩溪就在這裏的,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呢?
“女神受傷了,我當然是過來照顧她啦……”何笑理所當然道:“我不在這裏,你希望誰在這裏?”
“誰在這裏都行,隻要不是你,”薑徴羽有些不耐煩:“現在我來了,你可以走了……”
她下了逐客令,顯然何笑並不依:“什麼嘛,多一個人也好照應一下不是。”
一個男人,能賴皮到這個程度,她也是服氣的,真的:“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希望你可以懂!”
“我從不做舔狗,我相信女神也不會把我當舔狗的。”
“嗬嗬。”薑徴羽一聲冷笑,似笑非笑看了溫小柔一眼:“你女神這麼佛性的一個人,自然不會把你當舔狗的,因為她隻適合出家,甚至都不適合找對象。”
坐在這裏一句話都沒有說,也受傷……溫小柔很醉:“可可,我可以問一下你,我哪裏又做錯了什麼嘛?”
從她醒來開始,一切都有點迷……
“沒什麼,湯在桌上,我先回去了。”話都說成這樣了,溫小柔還是不懂,她也沒有辦法了。
隨她吧。
“對了,忘了恭喜你了,冠軍。”
“我第一名嘛?”溫小柔瞬間開心:“我以為我摔成了最後一名呢。”得了冠軍,她就可以對權珩溪提一個要求了,想想還挺開心的。
雖然權珩溪一定不會答應……
“你就是傻呀……”薑徴羽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