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帆起床了嗎?”他在被子裏蒙著出聲,聲音悶悶的。

“他估計和明亮一起出門了吧,不在家。”講真的,山裏人是真的淳樸呀,出門隨時把門一拉,別人就知道你家沒人了。

在城裏各種防盜門防盜窗,最後還是有人入室偷盜你的財務,鮮明的對比。

“你把門關一下。”被子裏麵的人再次說話。

溫小柔轉身去關門,順便質疑:“話說,你躲在被子裏麵,不悶嗎?”

好幾次比權珩溪先起床,發現權珩溪睡覺格外喜歡的頭藏在被子裏麵,夏天就喜歡藏在枕頭裏麵。

睡覺時候的權珩溪,和清醒時候的權珩溪完全不是一個人,睡覺的他,長睫若扇,唇紅若朱,皮膚不算特別白,也是幹幹淨淨那掛的。完全就是一個甜係小天使呀。

醒著的他,鳳眼低眸,鼻子高挺,不苟言笑的樣子又酷到沒朋友。

要是權珩溪能賣萌就好了,溫小柔不止一次這樣想過,當然也隻是想,並不敢說出來,慫……

關好門,溫小柔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被一把拽到床上。不足十厘米外的視線,帶著火,燒燙她的臉。

“珩溪呀……”她緊了口氣,喚出他的名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之後的一切火勢,都不是兩人可以控製。

木板搭建的閣樓,靠著橫梁承載,和同樣木質的床腳合奏出一曲森林之歌。

咿咿呀呀咿咿……

這次兩人出門都比較正經,沒有帶小雨衣出來,到後麵,權珩溪有些不知所措了。

“二十一號。”她先道,猜出權珩溪要問什麼。

安全,他還是不放心。最後還是體外。

“以後早上叫我一次我沒有起來,你先不要理我。”溫小柔肯定不知道,她的聲音到底多麼具有誘惑力,尤其在清晨,今天又是挨著他耳畔出聲。

哎,這不合格的自製力呀。

“後天鎮上可以趕集,我們可以去買的。”她道。在村裏,權珩溪一直很克製自己,來之前兩人飽了來的,之後除了偶然的肢體接觸,親吻都沒有過,主要怕影響不好。

正常的人忍耐極限大概也就這麼多天了。

“後天過年了。”權珩溪提醒她。

這怕是來山裏久了,真的不知道人間滄海桑田了。

這怎麼就過年了?她記得才來沒幾天呀?

“我們在這裏待了十多天啦?”天呐,神奇:“沒事,最近幾天都是安全期,等年後再去也可以。”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溫小柔的畫風了。

視線相對,似有光華流轉。溫小柔倏然不自在:“怎麼了?”

“沒什麼。”他搖頭。

他的傻姑娘喲,怎麼這麼傻。回憶適才溫小柔說二十一號那軟軟的樣子,像個小兔子一樣在他懷裏。他就覺得自己不是人。

很多人會覺得,這是男女之間你情我願的事情,沒什麼好說道的。轉念去想,那些怯怯迎合你的姑娘,她們是為了什麼?縹緲不定的所謂感情,但她們心甘情願,雙手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