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靖國的虎頭山到金國的都城快馬加鞭也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
沒日沒夜的奔跑,累死了三匹馬,第九天,錢雨終於趕到了金國的都城--燕京。
大街小巷與七年前相比,變化很大,但卻依舊能夠看到往昔的輪廓……
人,很多,商販,很多……
燕京,依舊繁華!
隻是商戶門匾上的白紗還沒有撤下,一眼望去,有些刺目……
錢雨揮著馬鞭,一路狂奔,福伯緊隨其後,二人直衝宮門。
遠遠的看見兩個騎馬的人衝了過來,快到宮門口,卻還沒有減速的意思,侍衛們立刻警惕的拔出了刀。
為首一個大胡子看著有些身份,,出言嗬斥,“何人膽敢擅闖皇宮?”
可那兩人依舊沒有慢下來,說話間,已經到了眼前,守衛們呼啦一下圍了上去,舉著武器,將兩人包在中間。大胡子也拔出刀,緊緊的盯著為首的少年。
天哪,這是怎樣一個人啊?
一身華麗的淺紫色錦服,稍有些風塵仆仆,俊朗的五官似雕刻的一般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玉冠高高挽起,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一對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可惜沒笑,若是笑了,不知多少人會淪陷進去…………
這哪是少年?分明比天下第一勾欄裏的紫嫣姑娘還要好看百倍,不!是一萬倍!大胡子看著看著,不覺癡了!
可是少年卻突然看過來,不怒而威的神態,殺生予奪的王者氣息令大胡子不由一愣。
這少年不簡單!
可話雖如此,職責所在,卻依舊不能放行。
“你們是什麼人?”大胡子再次出聲。
“大膽!皇子你也敢攔?”福伯怒斥一聲。
“嗬嗬……”大胡子笑了,自己好歹在這皇宮裏也待了好幾年,這哪個皇子自己不認識?想用這個騙自己?開什麼玩笑?
用手點著福伯,大胡子仿佛是聽了最好笑的笑話,,而他身後的侍衛也跟著笑了起來!
大胡子笑得前俯後仰,卻突然撞上了少年橫來的一眼,頓時有種脊梁骨發涼的感覺。腦子裏有什麼在翻騰,想抓,卻始終抓不住。大胡子盡力思索著,不想卻有一件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
暗器?自己武功可是不賴,他這是想暗算自己?大胡子一把就將那東西抓了過來,看了一眼,卻不是什麼飛鏢之類……
玉佩?難不成是想巴結自己?
唉……這也……
這也太不會辦事了!大胡子想著,若是想求自己,這麼一鬧,豈不是大家都知道了,還怎麼幫?
不由在心裏埋怨了少年一下!
不過……嘿嘿,這玉的觸感不錯,應該也是一個極品。
大胡子想著便將玉拿到了眼前,翻過來,想要看看上麵雕刻的花紋……
“乾……”
乾?媽呀!隻一眼,看清這個字,大胡子腿肚子一哆嗦,“啪”的就跪了下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六皇子恕罪!”
六皇子?侍衛們還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頭都跪了,一幫人也低下頭,跟著跪了下去。
大胡子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 ,一個勁地磕頭,身子抖得像糠似的,推開擋在前麵的侍衛,貓著腰,大胡子湊到了黑馬旁邊,將那玉遞給了馬上少年。
少年掃了大胡子一眼,接過玉,吐出兩個字,“讓開!”
大胡子如蒙大赦,踹了馬前跪著的另一個侍衛,“有沒有眼力見?還不趕緊滾開?”
話說完,大胡子哈著腰,轉過身,本還想說些什麼討好的話,卻見紫衫少年一揮馬鞭,黑馬箭一樣的射了出去……
又討好的看向那個中年人,誰知那人卻也是輕蔑的瞅了他一下,胯下白馬一聲長嘶,緊隨少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