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拂曉的時候,埋伏在小路口兩個暗哨來報,辰霸正帶著一大隊人馬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想必是他已經知曉了自己老窩被燒的事情,這似乎正在小吳的預料之中,他隨即吩咐家裏人通知下去,所有男丁馬上帶著家夥進入各自的戰鬥位置,又讓山娃子帶十個槍法好的跟著暗哨,埋伏在小路的懸崖洞口,大樹上,草堆裏等任何可以藏人地方。而自己卻不慌不忙的一手拿壺,一手拿了把粽葉扇就上到右麵的圍牆上,圍牆上哨塔裏的家丁個個都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而圍牆裏稀稀疏疏的射擊空裏麵,晃眼可以看見一隻隻槍口架在裏麵。
大概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時候,隻見一大隊人揚塵而來,騎馬走在前麵的是兩個先頭卒,手裏拿著山裏人打獵用的鳥槍,氣勢洶洶。而坐在兩人抬著的太師椅上的一臉橫肉的漢子早已經是怒火中燒,看著站在圍牆上品茶的小吳,恨得咬牙切齒,一行人來到了吳家右麵圍牆下,開始叫囂。
“樓上的可是吳家小子?見了大爺我們,還不下來開門迎接,反像個縮頭烏龜一般躲在裏麵,你小子還算是爺們兒嗎?”
“嘖嘖,相比那位坐太師椅上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東山一霸,辰老爺吧。”
“算你小子有見識,今天我們老爺來,是專門來找你算一算帳的,另外,順帶把被小子綁架來的家裏人給帶回去,識相的就趕緊開門,興許我們老爺高興了,會讓你死個痛快。啊,哈哈。”
“都說辰霸沒腦子,沒想到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啊,是非好壞都分不清了,可悲啊。前麵叫囂的你給我退下,讓你們家老爺來與我說話,碰巧我也有些小賬要跟他算算。”
辰霸示意前麵打頭陣的兩個嘍嘍閃到邊上去,自己坐著太師椅晃晃悠悠的到了對我前麵。
“我說,吳少爺你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前日你為何燒了我營寨,奪我糧食武器,還綁了我夫人和師爺,我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如此下作?”
“唉,我看辰老爺是老糊塗了,我那日去是幫您老清理門戶的,枉你今日還派人來救你家那狗頭師爺和敗家娘們兒,唉,我該是敬佩你胸懷仁義呢,還是該罵你蠢的古今第一。來人啊,把那個偷情的掃興玩意帶上來給我們辰老爺瞧瞧,讓他們自己跟辰大老爺說道說道?”
一會兒,兩人即被帶上了圍牆,見了自家老爺,兩人都哭喊著辯解,一看這陣勢,辰霸自然知道確有其事了,不由得氣急敗壞,朝著兩人破口大罵。
“怎麼樣,辰老爺我說我是幫了的忙吧,你看,我大老遠跑去幫你捉奸,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所以,那些糧食和武器,就算是你辰老爺給晚輩我的勞頓費吧,事情到這份上了,你的帳自然也就清楚了,現在該輪到我跟你算算賬了。”
“我辰霸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不曾欠過人什麼?”
“喲喲,敢情辰老爺確實是貴人多忘事啊,看見我旁邊這女子麼?她是我媳婦,剛過門沒多久?”小吳指著剛剛從屋裏上來的勝男。
“這與我何幹?”
“也是哈,我娶媳婦,自然與你無關?”小吳突然臉色暗了下來,一臉陰沉,有些嚇人,“但是你深夜潛入人家殺了人家幾十口人,還搶了人家值錢的家當,更可笑的是,你現在居然滿口仁義道德,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你的良心何在。殺人償命自古有之,辰老爺你說說這件事可與你有關?”
辰霸眉頭皺了一下,隨後又舒展開來。
“是,這事是我幹的,但是我也是迫於無奈,這也是為了革命事業的大局,我是完全按照宋先生的意思辦的,要怪就隻能怪王家老小子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