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夷迷蹤】第四十章我被拋棄了?(1 / 2)

“我說湯少爺,你在裏麵磨磨蹭蹭做什麼?我們還等著你的柴火呢!你該不會尿褲子了吧?”豬頭在外麵叫我。

“你才尿褲子呢!你全家都尿褲子!”我抱著一捆柴火走了出去。

景子和阿木已經搭建好一個簡易的營地,跟之前一樣,用粗壯的樹枝做樁子,上麵覆蓋上大葉植物當做屋頂,地上用火烤幹,鋪上一層樹皮,這樣睡覺才不會濕氣入體。要不然一覺起來,你會覺得自己腰酸背痛,一動就疼。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繞著營地一圈,插上削尖的樹枝當做圍欄。

篝火升起來,燒得劈啪作響,我們終於感受到一絲暖意。

我們四人圍著火堆,頭頂全都冒著白煙,那是身上水汽蒸發形成的,看上去就像在修煉什麼仙法。

衣服很快烤幹了,我們又脫下褲子,景子是唯一的女孩,隻能獨自進窩棚裏避諱一下,等我們烤幹了她再出來。

我們一邊烤著火,一邊囫圇吃了點幹糧填飽肚子。

等到褲子鞋子都烤幹了,我們這才開始處理身上的傷口。

幸運的是,大多數傷口都是擦傷和掛傷,並沒有受到特別嚴重的創傷。

之前神經緊繃著,還沒覺著哪裏疼,現在一上藥,才發現身上到處都是傷,到處都在疼。

我們都還好一點,豬頭受的傷要稍微重一點,他的後背被爆炸產生的熱浪灼傷了,紅彤彤的一片,就像烤熟的豬肉一樣,再撒點辣椒麵估計能夠吃烤肉了。

豬頭皺著眉頭,哎喲哎喲叫喚個不停,他連躺都不能躺,隻能趴著。

景子摘來一些樹葉,搗碎之後替他敷在背上,涼悠悠的,豬頭這才好過了一些。

等到我們三個大男人鑽進窩棚休息,景子才靠著篝火烤衣服,畢竟她是女孩子,我們三個臭男人總不能看著她脫衣服吧?

我扯下一大片枝葉,把窩棚的門口封了個嚴嚴實實。

豬頭嘟囔道:“你擋得這麼嚴實做什麼?萬一野獸來了,我都不能第一時間看見!”

我沒好氣地說:“拉倒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揣著什麼壞心思,你要是敢偷看景子,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豬頭撇撇嘴,別過腦袋:“嘖嘖,你這毛小子說話怎麼沒大沒小的,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

我實在是困得要命,也沒閑工夫跟豬頭鬥嘴,雙手合抱在胸前,往地上一躺,幾乎是秒睡,一下子就跌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好沉,有好幾次中途醒來,我下意識想要睜開眼睛,卻都沒能睜開,繼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終於睜開眼睛,這一次明顯感覺精神好了許多,身上的傷口也沒有那麼疼了,背心暖嗬嗬的,額頭甚至還滲出些許汗珠。我知道這是虛汗,當這些虛汗被逼出體外以後,就會感覺身體十分的輕鬆和舒暢。

我伸了個懶腰坐起來,四周安靜的可怕,偶爾有幾聲蟲鳴。

我突然覺著有些不太對勁,伸手摸了摸身邊,身邊竟然是空的。

我回頭一看,沒來由嚇了一跳,窩棚裏空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個人,其他人全都不見了。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該不會把我拋棄了吧?

沒道理啊,他們沒道理這樣做呀?

就算阿木和豬頭拋棄了我,景子也不應該拋棄我呀?

我心頭一陣陣發慌,忙不迭爬起來,一頭衝出窩棚。

窩棚外麵的景象更是讓我大驚失色,篝火兀自燃燒著,但是整個營地都沒有人。

阿木不見了,豬頭不見了,甚至連景子都不見了。

他們……真的走了嗎?

我到底是有多差勁,他們覺得我是個累贅嗎?

他們會不會是出了什麼狀況?

但是營地裏幹幹淨淨的,又沒有任何血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並沒有什麼突發情況,他們是安安靜靜,從從容容離開的。

我神情木然的站在營地中央,心中一片冰涼。

此時此刻,我就像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孤兒,獨自留在這片廣袤無際的原始森林。

孤獨感就像蟲子,不停地啃噬著我的心,各種情緒湧上心頭,我突然很想放聲大哭一場,把這些天的所有苦悶和煩惱統統宣泄出來。

“啊——”

我抱著腦袋,痛苦的仰天嘶吼。

此時的原始森林已是午夜,萬籟俱寂,我這一聲吼遠遠飄蕩出去,在黑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我也不管自己的吼聲會不會招來猛獸,有猛獸更好,我正好可以痛痛快快跟猛獸幹一場。

“深更半夜的,你鬼嚎什麼呢?青春的荷爾蒙無處安放嗎?”豬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把我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