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組肯定是騎著駱駝來到樓蘭古城的,但是那些駱駝不可能跟著蛇組進入地下,所以隻有唯一的可能性,那十幾頭駱駝還在樓蘭古城裏麵,這就是蛇組留下的後手,他們原本計劃取走青銅盒子以後,再騎著駱駝離開死亡之海。有了駱駝這種“沙漠之舟”,不僅可以節約體能,還可以節省腳程,走出死亡之海根本不成問題。
我一下子興奮起來:“駱駝!那些駱駝肯定還在樓蘭古城裏麵!隻要找到那些駱駝,我們就能騎著駱駝走出死亡之海!”
豬頭打了個響指,點頭笑道:“聰明!”
我激動地抱住豬頭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狠狠吻了一口:“你才是最聰明的家夥!”
豬頭抹著額頭,一臉嫌棄地說:“你惡不惡心呀,吐人家一臉的口水!”
事不宜遲,我們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裏,於是立刻分頭尋找那支駝隊。
皇天不負有心人,不出半個時辰,我們果然在樓蘭古城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尋找到了那支駝隊。
那些駱駝被捆綁在牆角,無法逃跑。
我們找到它們的時候,這些駱駝正圍在一圈閉眼打盹。
更令我們驚喜的是,在這個陰暗的牆角裏,居然還有一口沒有幹涸的水井。
這口水井想必是蛇組尋找到的,他們在進入樓蘭妖塔之前,也許曾在這裏宿營休息,正好也用地下水喂飽駱駝。
蛇組做事果然縝密,我們在那些駱駝身上的背包裏,還發現蛇組保留了不少食物,足以支撐我們走出死亡之海。
我們給那些駱駝灌滿清水,又自己飲了個痛快,把所有能裝水的東西全部裝滿清水,還順帶洗漱一番,除掉身體表麵的汙垢,擦洗傷口。
之前在洞窟裏麵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出來以後才發現渾身上下都在火辣辣的疼,在洞窟裏爬行的時候,身上磨破了不少地方。
蛇組也是有準備的,留了不少急救藥品在背包裏,我們找了些藥膏出來塗抹傷口。很多藥膏都是進口藥,效果非常好,看來趙家確實是花費了血本在背後支持蛇組。
收拾妥當以後,我們騎著駱駝出了樓蘭古城。
朗朗乾坤也很容易辨別方向,太陽升起的地方是東方,我們隻要一直朝東,就能回到羅布泊鎮。
這一路風餐露宿,倒也沒再經受什麼苦難。
幾天之後,我們終於回到羅布泊鎮。
遠遠看見那些零零散散的房屋,我激動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我之前從來沒有覺得,這座荒涼偏僻的小鎮竟然會如此美麗。
看見我們能夠活著回來,龍門客棧的掌櫃簡直把我們驚為天人,對我們相當仰慕,當成英雄一樣看待,給我們上了一大盆手抓羊肉,還給我們安排上等的客房,統統都沒有收錢。
我們狼吞虎咽,把一大盆手抓羊肉吃了個精光,喝得微醺回到客房,蒙上被子睡了一天一夜,這才離開龍門客棧,踏上回家的征程。
我們先去了哈密,然後從哈密擇道回了蘭州。
我知道豬頭還掛念著石教授的那份感情,石教授的屍骨都沒能帶回來,自然也沒辦法操辦後事。我們本想給他的家人留點錢財的,但是經過多方打聽,也確認了石教授沒有子孫後代,更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很難想象,這麼多年石教授都是這樣一個人孤苦伶仃過來的。
也許有人會認為石教授這樣的人不太正常,但正是這些不太正常的人,推動了一個國家的進步,我們理應向他們致敬。
豬頭拎著一瓶白酒,獨自在石教授的家裏坐了一整天。
下來的時候,豬頭的眼眶紅紅的,有些微醺。
豬頭的身上帶著不少從樓蘭妖塔裏麵帶出的“土貨”,所以我們不敢乘坐交通工具,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阿木很有能耐,通過他的關係,我們搞到一輛二手車,一路開著回了四川。
好不容易抵達樂山,這一來一去幾乎耽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整個人都憔悴的變了形,皮膚也被曬得黝黑,我走進古玩齋的時候,小桂子居然沒有認出我,還以為我是臭要飯的,差點沒把我趕出去。
“哎喲喲我的爺,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你這是去非洲取經了嗎?”小桂子說。
我跟小桂子簡單詢問了一下店鋪裏的情況,這個月的生意比較清淡,小桂子飛快地跟我做了彙報,最後跟我說:“對了少爺,十多天前郵局給你寄了一封信,我放在你臥室的書桌上,你回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