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人多勢眾,真要打起來,我們沒有半點勝算。
而且我聽說這邊的山裏人法律意識淡薄,普遍都比較野蠻。
豬頭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對那村長說道:“村長,您看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你這一來就喊打喊殺的,總得給個理由吧?”
“理由?!”村長橫眉冷眼的指著豬頭:“臭不要臉的,你還敢問理由!我問你們,你們進這石寨山做什麼?”
豬頭聳聳肩膀:“怎麼?我就想來郊遊郊遊不可以嗎?”
“郊遊?!”村長冷笑兩聲:“你們這種人,我可是見得多了,你當我們是傻子嗎?我早就發現你們不太對勁,所以一直在暗中觀察,果然發現你們有問題!石寨山裏的這些墓穴,埋葬的都是我們的先輩,誰想盜挖他們的墓穴,誰就得死!”
後麵的村民紛紛舉起武器大喊:“誰就得死!”
上百人同時怒吼,山野震驚,我們一個個噤若寒蟬,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豬頭說:“村長,您這話言重了,我們從來就沒有盜挖過這些墓穴啊!”
“放你娘的屁!你當我眼瞎嗎?”村長一口唾沫噴在豬頭臉上,然後指著四周剛剛掘開的幾座墓穴,聲色俱厲地說道:“這幾座墓穴不是你們挖開的嗎?挖開墓穴也就算了,你們還要把這些屍骨拖出來丟棄,其行徑簡直是令人發指,不可原諒!”
村長氣得渾身發抖,五官都已經變了形。
四周的村民也是氣憤不已,怒罵聲此起彼伏:“殺了他們!殺了這些盜墓賊!”
我心中暗叫糟糕,這個誤會可太大啦,這些古墓確實不是我們挖開的,全都是那群搬山道人幹的好事,可是村裏人趕到的時候,隻有我們在現場,所以他們肯定以為這種缺德事是我們幹的。
我們現在可真是“黃泥巴滾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豬頭想要解釋,但是麵對憤怒的村民,他也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
豬頭攤開雙手:“這真不是我們幹的,村長,這事兒是個誤會!”
豬頭的辯解在村長看來,完全是在狡辯,豬頭越解釋,村長越憤怒:“誤會?誤會個球!不是你們幹的,是誰幹的?現在人贓俱獲你們還敢狡辯?來人啊,把這些盜墓賊全都給我拿下!”
村長一聲令下,上百村民虎洶洶地圍攏上來。
我們的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媽的,這次真被那群搬山道人給害苦了,如果碰上他們,非把這筆血賬記到他們頭上不可!
眼看一場惡戰無法避免,說時遲那時快,小黑突然閃電般竄至村長麵前,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冰冷冷的弧月刀已經架在村長的脖子上。
“站住!”
小黑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極具威懾感,那些村民不得不停下腳步。
我驚訝地張了張嘴,這個玩笑開的大了,我們與村民之間的矛盾勢必是不可調和了。
“放開村長!”
“你們這群不要臉的混蛋!”
“村長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得陪葬!”
那些村民怒罵個不停,但是村長落在小黑手裏,他們誰也不敢貿然向前。
村長麵色蒼白,對著小黑罵道:“你這小王八犢子,你要做什麼?有種你殺了我,來呀!”
小黑沒有理會村長,一邊挾持著村長往前走,一邊對那些村民說道:“不想看見他死的話,立馬讓開!”
四周的村民憤怒到了極點,但是他們的村長現在有生命危險,他們再怎樣憤怒,也不敢阻攔我們,很自覺地從中讓開一條道。
小黑回頭衝我們揚了揚下巴,我們這才如夢初醒,趕緊跟了上去。
有了村長這個擋箭牌,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很輕鬆突出村民的包圍圈。
擒賊先擒王,小黑用他過人的膽識,替我們成功化解了這場危機。
那些村民不敢跟上來,也不肯離去,隻能吊在我們身後三五十米的距離。
小黑挾持著村長一路前進,來到一片原始密林。
密林裏麵飄蕩著厚重的濃霧,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裏的濕氣很重,所以這些山中濃霧終年不散。
小黑突然翻轉刀把,砸在村長後頸窩上,村長翻了翻白眼,軟綿綿倒在地上。
小黑大喊一聲:“撤!”
我們不敢怠慢,迅速往林子裏麵跑去。
那些村民大呼小叫著追上來:“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啦!”
不過那些村民也隻是虛張聲勢而已,他們跑到密林邊緣,把村長救了回去,便不敢再踏入密林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