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回將軍墳?!
我一聽這話就急了,上次沒有死在將軍墳,是我們命大。
再去一次,誰還敢保證能夠活著出來?
而且將軍墳弄不好已經在暗河的侵蝕下垮塌了,根本就沒法回去。
“現在的滇王金印是不是在村長手裏?”阿木冷冷問。
葉晶點點頭:“是的!”
阿木說:“那就別等他們把金印送回去了,越早下手越好!”
阿木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他想直接對村長下手,從村長手裏搶走滇王金印。
葉晶搖了搖頭:“我覺得暴力奪取是最不妥當的辦法,裝備精良的蛇組都被村民們幹趴下了,你認為我們在搶走滇王金印以後,能夠順利離開石寨山村嗎?”
葉晶的話讓我們陷入了沉默,是呀,就算我們有能力從村長手裏搶走滇王金印,但我們有把握活著離開嗎?這裏的人性情凶悍,本就對我們充滿仇恨,要是再和他們發生衝突,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我們的。
而且,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村長那邊肯定也做了萬全的準備,我們去搶金印的話,必定會打草驚蛇。
所以思來想去,我覺得阿木提出的法子也不太妥當。
葉晶是個鬼精靈,她眯眼想了會兒,突然打了個響指道:“嘿,有啦,我們集體演一出戲,不廢一兵一卒把滇王金印給拿回來!”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葉晶:“演戲?又要演戲?”
葉晶簡單把計劃跟我們講了一遍,我有些擔憂地問:“能成功嗎?”
葉晶翻了翻白眼說:“能不能成功,那得實施了計劃再說!”
兩天後的清晨,一支二十人左右的隊伍從石寨村裏走出來。
這些人以青壯年為主,一大半的人拿著各種武器。
村長走在隊伍中央,他的手裏捧著一個方形的黑木匣子,黑木匣子裏麵裝著的自然便是那枚滇王金印。
這是村長組織的護印隊伍,他們走出村子,往山裏走去。
而我們這邊,也早已經做好準備。
葉晶給我們所有人都化了妝,我們每個人的模樣都跟原本的樣子有很大區別,就算站在村長麵前,村長都很難認出我們。
我照鏡子的時候都有些恍惚,鏡子裏的那人是誰呢?
葉晶把我們偽裝成一支送葬隊伍,我們每個人都是披麻戴孝的,我低頭走在中間,手裏同樣捧著一個黑木匣子,看上去就像捧著一個骨灰盒。
葉晶走在隊伍最前麵,裝扮成神婆模樣,一邊走還一邊拋撒紙錢,嘴裏念念叨叨說著一些悼念亡者的話語。
遠遠看見村裏的護印隊伍走過來,我們也就按照計劃迎了上去,兩支隊伍在一個狹窄的山坳處迎麵相遇。
當然,這個地方也是我們精心挑選過的,我們要的就是道路狹窄,相互之間沒法避讓。
終於,兩支隊伍在山坳處遇上了,山道狹窄,誰也沒法避讓。
對方一個青年男子走了出來,大概是仗著人多,說話的嗓門也有些大:“喂,送葬的,你們能不能讓一讓,我們有重要事情要做!”
葉晶一聽這話就來氣了,抖了抖手中的招魂幡,橫眉冷眼地罵道:“你這人是不是眼瞎?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有死人嚴重嗎?”
那個青年男子也是個暴脾氣,當下就不樂意了:“什麼眼瞎?你這臭婆子怎麼罵人呢?死人了不起?我跟你說,趕緊讓開,別擋著我們做事!”
葉晶雙手一叉小蠻腰:“我今兒個就還不讓了,怎麼著吧?”
青年男子來氣了,上前想要把葉晶給拽開。
葉晶立馬跟那個青年男子糾纏起來,同時大聲喊叫:“打人啦……打人啦……”
我在心裏暗暗讚歎:“葉晶簡直就是個戲精嘛,沒去學習演戲真是可惜了人才啊!”
按照我們的劇情設計,這個時候,我們就要衝上去製造混亂了。
我給豬頭使了個眼色,豬頭第一個衝了上去,一拳就把那個青年男子撂倒在地上,還很憤怒地踩了幾腳,邊打邊罵:“叫你不讓道!叫你狂!去你媽的!”
對方十幾二十號青壯年,一看這情形,哪裏肯善罷甘休,一大群人呼啦啦就圍攏上來。
“你這人是誰呀?怎麼動手打人呢?”
“哪個村的,敢不敢報上名來?”
“跟他廢什麼話呢,揍他!”
雙方人馬鬧鬧嚷嚷,開始推揉起來,一場混戰眼看著就要爆發。
此時此刻,還是村長保持著冷靜,他沉聲喝斥道:“住手!”
那些蠢蠢欲動的村民立即停了下來,村長在他們的心目中還是很有威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