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晴將其打開,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小姐,您要減肥,就將你的那個百花枕給丟了吧!綠柳走了,小姐您多多保重。
百花枕,那個香噴噴的枕頭。她也曾懷疑過,還讓福媽幫她拆開過,裏麵全是曬幹的花瓣。她也仔細的辨識過,沒有一種是有毒的。沒有想到,這變胖的原因還真在這些花瓣中。
安慰了福媽一番,歐陽雪晴才坐著馬車出了府。趕車的仍然是那個二牛,馬車行了不到兩百米,便聽到他啊的一聲大叫,然後猛得拉緊了韁繩。
二牛聲音發著抖,說話都不利索了:“小姐,前麵……是綠柳姐,身上,身上全都是血!”
歐陽雪晴掀開簾子,扭頭望去。綠柳發髻淩亂,趴倒在一大片血泊中?就算是被打了二十板子,也不至於會出這麼多的血吧!
“二牛,幫我把她抬到車上來!”歐陽雪晴說著跳下了馬車,撥開了冷眼圍觀的幾人,用力將綠柳翻了個身。呼吸一窒,這丫頭身前的衣衫全被鮮血染的通紅,在胸口處的衣衫被利物劃破,鮮血便是由這裏流出的。歐陽雪晴神色凝重,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從懷中掏出幾顆丹藥塞進了她的口中,才鬆了口氣。招呼二牛將她抬上車。
這二牛真的是個特別膽小的人,渾身劇烈的顫抖著,一副要暈要吐的樣子,費了好大的勁才抬起了綠柳的半邊身子。許是知道人命關天,趕車的時候倒是快馬加鞭的,本來要一個時辰的路程,僅半個時辰不到便到了。
歐陽雪晴掃了眼臉色刹白的二牛,搖了搖頭,自下了馬車,打算找江無痕幫忙。還沒進簪坊,便聽到裏麵有說話的聲音。
“那女人當真要和芙蓉閣比簪飾?”是秦子秋,聲音中透著濃濃的驚訝。
沒人應聲。
“喂,我家少爺和你說話呢?你耳聾了不成?”
還是沒有人回答。
“少爺,這夥計巴成還是個啞子!”
他的話音還未落,便傳來了江無痕冷冷的聲音:“不買簪子的話,出去!”
“你不是聾子?你怎麼能……”
“秦子秋,你沒事跑我店裏來做什麼?我和不和芙蓉閣比簪飾,和你有什麼關係?”歐陽雪晴踏步進了鋪子,揚眉問道。
“隨口一問罷了!本少爺到簪坊來,自然是要買簪子的。”秦子秋冷哼道。
歐陽雪晴挑起了粗眉:“你一個大男人買什麼簪子?”
“你管本少爺,本少爺買來送美人的,難道不成?”秦子秋氣極。
“得,隨你。秦大少爺您慢慢的挑,江大哥,您過來一下,幫個忙!”說完話,便轉身向門外走去,卻再一次被一個灰衣小廝擋住了去路。
“歐陽掌櫃,我家少爺讓奴才來傳個話!”見歐陽雪晴擰眉不耐,那小廝又急著補充道:“我家少爺是魏公子,明天,少爺本來和掌櫃您約了在福香樓比試。誰知湊巧的很,明日玉貴妃在宮中設了個宴,邀請了臨安的名門閨秀去吟詩賞花。主子說,比試的地點不如換在宮中,省得再另擇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