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阮貴妃是誰?應該是皇帝很愛的女人吧!就連那眼見著皇帝和玉貴妃親近,也不動聲色的皇後,也不淡定了。
六皇子也神色焦急的跟著離去,難道這阮貴妃是六皇子的母妃?可是,在原主的記憶中,六皇子的母妃應該是在生六皇子時,難產而死……難道是原主記錯了?
整個院子異常的安靜,現在就是傻子都能看出,皇後,玉貴妃的心已經隨著皇帝飄走了,哪裏還會有心思再繼續舉辦什麼賞花吟詩會!隻是,那主位上的幾人沒有吱聲,下麵的眾女自然沒有人敢做槍頭鳥,觸這個黴頭。本來帶著各色心情來參加這個賞花會的眾女們,現在唯一剩下的心情便是後悔。
事已至此,眾女隻能將各種埋怨,憤恨的目光投向了那斜倚在桌邊,一臉淡然,閑閑品著茶水的歐陽雪晴。必竟,或多或少,她們都知道,若不是這胖女人要和魏家比簪飾,根本不會有這個賞花會,沒有賞花會的話,她們自然是不會聚在這裏。
院落寂靜的連大氣喘息聲都能聽見,突然間,響起了魏貴延的咳嗽聲,咳的很厲害,像是被茶水嗆到了一般。
玉貴妃收回了望著院門的嫉妒目光,側眸看了弟弟一眼。目光中的嫉妒,氣惱如雲煙般緩緩消散,又如水遇冷會凝結似的,變得冰冷。
此時,她的心情也如她的眼神,所有的情緒都被封凍了起來。
帝王本無情,她早就知道,還一直奢求什麼?她嫁入宮中,最初的目的不過是希望魏家可以在臨安有一席之地,僅此而已。
玉貴妃想到了身後不請自來打亂了她全盤計劃的兩位,柳眉輕輕的蹙起,皇後和她不對盤,皇太後又不知會站在哪一邊。
掃了眼一臉淡定的歐陽雪晴,心底更是覺奇怪,就算她歐陽家的財勢可以和魏家相比,可是在這宮中比簪飾,她會有什麼倚仗?
剛才她聽丫頭杜鵑說,見到歐陽錦程和六皇子在林中秘密聊天,難道這丫頭的倚仗是六皇子?或者說是皇太後?
“貴妃娘娘,民女對做詩真的是一竅不通!今日來這裏,相信其中原因魏公子已向您言明……”歐陽雪晴見她猶猶豫豫的總不出聲,心生不耐,可話還沒說完,主位處皇太後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威嚴中帶了絲好奇:“原來不僅是賞花會呀,香兒,這還有什麼有趣的事兒,說來聽聽?”
“太後,是這樣的。舍弟在臨安開了個簪坊,生意很好,歐陽家的這個小丫頭不服氣,便和舍弟打了個賭。每人從簪坊中取出一件最滿意的簪飾,讓我們臨安的名門閨秀做出評判,看支持誰的人多,便是誰勝。”玉貴妃很詳細的做出了解說,餘光注意著皇太後的神情變化,發現她好像並不知此事,那提起的心才緩緩的放下。
這話說的,好像一切的原因皆在她歐陽雪晴,仿若她就是個沒事找事的小丫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