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晴自是猜出了她的意圖,差點沒有舉雙手歡迎:“當然可以,二姐你愛待多久就待多久!不過,這宮中不比家裏,二姐您得壓壓您得性子,不能四處亂跑。”
最好是待上一輩子,歐陽雪晴在心裏又補了一句。
隻有在這裏,這歐陽金枝才能徹底的體會到一句話的含義:壞人自有壞人磨。
“二姐曉得,二姐也就隻在這祥寧宮裏轉轉!對了,三妹,清水街芙蓉閣關門後,我們歐陽家的那間簪坊的生意很火,二姐我上次去差點都沒擠進去。其實絕大多數人都是衝著鳳兮公子去的,三妹,你是怎麼把鳳兮公子請去的?”對於這事,歐陽金枝真的是挺好奇的,怎麼想也想不通,那鳳兮公子出現在簪坊?
歐陽雪晴半真半假的搖著頭道:“我可沒請他,是他自己硬要賴在簪坊的!”
“自己硬賴在簪坊的?”歐陽金枝差點沒咬到自個的舌頭。
若是說旁人,她或許還信,鳳家小公子,她絕不會相信的。真不知道這歐陽金枝拿出了什麼樣的東西,打動了鳳家小公子的心,居然讓他願意降低身份當一個小簪坊的坐堂掌櫃。
看到歐陽雪晴略帶促狹的眼神,傻子也能明白剛剛那話是戲耍她的!
歐陽金枝麵色一僵,心裏惱火,便轉了話題道:“還有一件事,二姐不知當講不當講?”
歐陽雪晴抿了口茶,似笑非笑的道:“我們姐妹兩個,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二姐姐你旦說無妨!”
“前日,秦子秋去了歐陽府,他在府門外跪了整整一天,說是請罪,他希望老夫人可以收回退婚那些話。還說,無論是什麼樣補償,他們秦家都願意做出。”
提到秦子秋的事,歐陽金枝的美眸中瞬間閃過了一絲傷痛,迅速變得淡陌,好似那秦子秋隻是個僅聽過名字的陌生人。
“是嗎?他樂意跪,那就隨他吧。”這事倒真有些出乎了歐陽雪晴的意料,更讓她吃驚的是,這話居然是從歐陽金枝嘴中冒出來的。
女人啊女人,為了追求財富權利,便是狠心的將自己所愛之人給拋到一邊了嗎?
“三妹,可是,可是,奶奶似乎被他打動了!”即便她不能和秦子秋在一起,她也不希望秦子秋娶歐陽雪晴為妻!
歐陽雪晴放下了茶杯,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麵,心裏暗討道:若真如歐陽金枝所言老夫人被說服了,那便麻煩了,這個秦子秋,真的是有夠煩人的!看來,要想一了百了,這事非得求皇祖母出麵了。隻是這兩家本有婚約,這秦子秋又一幅誠心認錯的樣子,皇祖母要出麵的話,也總得尋個由頭的。
她一心想著事情,沒有注意到她手彈擊桌麵時,六皇子那突然瞟來的,若有若無的欣喜目光。
她和歐陽金枝交談的聲音並不大,六皇子似乎正用心的和歐陽啟辰下著棋,歐陽雪晴一直以為他並沒有在意她二人的對話,卻不知,剛剛那些話盡數全入了他的耳中。
等到歐陽金枝被知心帶出去挑房間後,六皇子哈哈笑著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黑子往桌上一丟:“啟辰,六哥哥輸了!再過兩個月,這下棋,六哥哥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