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謝過貴妃娘娘。”歐陽雪晴行了個禮,道了謝,心裏卻在暗暗的嘀咕:她現在唯一需要的幫忙,便是讓這六皇子離她遠點,這要求能說不?
“雪晴姑娘,那****說我可以問你兩個問題,我當時太激動了,第二個問題還沒有問出口,便暈了過去!現在,我還可以問嗎?”阮貴妃眼裏滿是期待,美眸直盯著歐陽雪晴,生怕她會搖頭不應。
這事,還記得呀?
歐陽雪晴對上她的目光,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得微微的點了下頭。
阮貴妃情緒再次的激動,連咳了兩聲,才出了聲:“我想問一下姑娘,吹那首曲子的人可是叫做墨楚?”
“墨楚?”歐陽雪晴搖搖頭,道:“他不叫墨楚!”
“那他叫什麼?”阮貴妃很失望,卻仍是追問道。
“娘娘,您失約了。這個問題雪晴不能回答你的!”歐陽雪晴笑著轉移了話題:“娘娘,您的心痛病是心病,用藥是治不好的,隻能靠您自個控製。您要盡量的避免情緒激動。”
避免情緒激動!談何容易?
親手殺了最愛的人,這種事情她如何能不激動?
每每念及此事,她總是能聽到王爺的質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為什麼?阮欣顏,為什麼要背叛本王?”每每入夢,她就會夢到那把滴著鮮血的長劍,夢到她親手將它刺入王爺的胸膛!
她是個罪孽深重的人,她早該下地獄,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的兒子!隻要,隻要讓她見上他一眼,知道他一切安好,她便可以安心的去了。隻是……她又有何顏麵去見王爺!
歐陽雪晴見她又思及往事,便尋了個有趣的故事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待她情緒好轉些的時候,便回了祥寧宮。
從早上到晚上,接著一天,兩天……七天,一連七天,都沒有再見到歐陽金枝。歐陽金枝自從跟皇帝離去後,便杳無音訊。
直到今日,歐陽金枝才回了祥寧宮,還是被順公公親自送回來的。
一臉的春風得意,穿著顏色華麗的宮袍,披著件五彩霞披,畫了彎眉,塗了唇脂,戴著滿頭的金釵銀飾,頭昂得像隻驕傲的孔雀般,連看向歐陽雪晴的目光也不再如前幾日,而是帶著藐視,像是在看路邊一根不起眼的雜草。
歐陽雪晴卻一如從前,懶懶的躺在竹椅上,斜了她一眼後,便又緩緩的閉上,眼睛裏沒有一點兒的驚訝神色。
“歐陽雪晴,本小姐已經被皇上寵幸了!”歐陽金枝以高高在上的語氣道。
“嗯。”
“過不了幾天,皇上就會封我為妃了!”
“嗯。”
“歐陽雪晴,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話嗎?”歐陽金枝看她一副淡然的樣子,心裏極其的不舒服。
“你想要我說什麼?”歐陽雪晴不耐的皺起了眉頭。
歐陽金枝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順公公嘴角吟著莫名的笑容,向著歐陽金枝行了禮後,才急急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