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媽,不用說了,他再著急,與我何幹?”歐陽雪晴清亮的黑眸閃過一絲冷意,旋身便要離開。
“雪晴,雪晴姑娘……”沙啞的聲音打身後傳來,歐陽雪晴回頭一看,神情微鄂。
是秦子秋,俊顏憔悴,神情焦慮,深幽的眸子裏是難以掩飾的詫異。
剛剛聽到了歐陽雪晴的聲音,便循著聲音一路急奔了過來,聽到她那番雖然絕情絕義,卻讓他找不到一點反駁理由的話,他的心裏盡是苦澀。
當看到前方那窈窕的身姿,當看到回頭望來的那清秀的容貌,他真的是呆住了。若不是能從她的眼中看到那不同於其它女人的厭煩之意,他定是認不出她來。
這兩個月不見,她居然變得美成了這樣,隻是不知道,她這般變化是為了誰。看她那眼中的神色,他知道,那個男人無論是誰,也不可能是他的。
一種讓做後悔的情緒打心底湧出,緩緩蔓延,苦澀不堪。
“哦,本小姐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秦公子呀。這兩月不見,秦公子的變化可真是大!原來那風流倜儻,不可一世的臨安第一才子哪裏去了?”歐陽雪晴撇了撇嘴,微微抬高了下巴,出言諷刺。
秦子秋崩緊了臉,咬了咬唇,帶著痛楚的眸子緊鎖住歐陽雪晴那細致白皙的臉龐,半晌方啞著聲音道:“從某個女人拒我與千裏之外時,原先的那個我便不複存在了。”
被他這種眼神深情的注視著,饒是歐陽雪晴臉皮挺厚,也有了些不自在,將眸子別向一邊,不耐煩的道:“你這麼半夜三更的來找我,還不惜驚動奶奶她老人家,不知道所為何事?”
秦子秋收回了眼中的情緒,向前跨了一步。歐陽雪晴隨著他的動作心陡然一跳,也跟著向後一退,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幹嘛?”
秦子秋眸子隨著她下意識的動作一黯,接著深吸了口氣,也不再向前,而是深深的鞠了一躬,道:“雪晴姑娘,請您移步去趟秦府,救救我們秦家上百口人!”
他的話讓歐陽雪晴越發的糊塗了,去秦府,救他們秦家上百口人!他們秦家的人都怎麼了?上百口人……難道是得了瘟疫不成?或者是他們秦家的誰犯了死罪,他們秦家要被抄家滅門?
“秦公子,你嚴重了,我哪裏有那個本事?”歐陽雪晴說著,調轉了腳步就要離開。隻是這步子才剛邁出兩步,一條手臂便被人緊緊的抓住。歐陽雪晴扭頭,冷冷的盯著那隻抓著她手臂的修長手指,眸子順著那藍色的衣袖緩緩向上,直動上秦子秋那雙焦急的雙眼,秀眉輕揚:“怎麼?本姑娘不想去,難道秦公子你還想動粗不成?不妨提醒秦公子你一句,這裏可是歐陽府。”
歐陽雪晴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低不可聞的道歉聲。那拉著她的胳膊的手緩緩的鬆開,緊接著,在歐陽雪晴震驚的目光下,秦子秋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麵前。
“以前千錯萬錯都是我秦子秋的錯,還請雪晴姑娘不要記恨。”
男兒膝下有黃金,她雖然是還生氣不錯,可是絕對沒有要強逼他向她下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