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贏了,看樣子你已經決定幫他了。”
蕭衍十分坦然,“是的,但是我也需要你幫一個忙。”
楊瑾看向蕭衍,“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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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洛族隱遁渡山林已有百年,山林的生活磨去了骸洛族曾身為皇族的高貴精致,曆出了屬於人性那份最純真的野性和狂放。巨大的篝火旁,骸落族男人女人口裏唱著吳楚人聽不懂的文字,舞著與那個所謂皇室全然不沾邊的舞蹈。他們在用自己的肢體表達對上天的讚頌,對神靈的膜拜。用心真誠,舞蹈動人,隻可惜感動不了上天。
站在骸洛族高處的族長,望著祭壇下的他的族民,淺淺的歎了口氣,手中權杖高高抬起。
祭天儀式開始。
骸洛族的男人自幼是山林長大,自然是要比吳楚那些養在大宅子裏麵的人要強壯得多,僅四個人就把幾個與他們衣著完全不同的人抬上了祭壇。祭壇說是祭壇,不如說一個巨大的石籠,石籠內幾隻狼睜紅了眼,看著跟前送到嘴邊的食物,濕噠噠的口水落個不停。
季遊之坐在柳源身後,幾日的囚禁,吃不好睡不好,還得隨時擔心會被丟去喂狼。季遊之圓潤的臉消瘦不少,終於露出了個小巧的下巴。整個人也顯得精致不少,當然了季遊之可不喜歡這樣的精致。他生意做得比別人好,就是因為他長得和氣,富態翩翩,這樣莫名其妙的給瘦了,誰還和他做生意啊。而且,他本抱著狼是不吃肥肉的想法,以為可以躲過一劫。但就現在的行事看來,搞不好第一個入狼口就是他了。想到這裏,季遊之歎了口氣,因為手腳都被綁著,他隻能用肩膀蹭蹭柳源的肩膀,“不是我說你,武功不好還偏要學人搶人,現在好了,把自己搶進來了。我本來還想靠你救我呢,現在.......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柳源除了欺負我,什麼好事都做不出來。就當黃泉路上搭個伴,給你繼續欺負好了。”
柳源應他,“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死。”
季遊之“嗯?”了一聲,“那麼肯定?對了,我忘記了,老二和老三沒被抓進來。不過,一個莽夫一個瘸子,誰都不靠譜。”
“老四你夠了啊。”
一旁的陸展眉終於是忍不住開了腔,“老二,老三怎麼得罪你了?你這話都念叨了十多遍了。還嫌不夠?”
季遊之沒搭理他,又把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陸展眉頓時炸了,大聲嚷嚷要把他生煎,剝皮。
季遊之自然不懼他,“有本事你來啊。”
兩個人就這樣,像小孩子一般在人家的架子上吵了起來。
一旁的柳源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不知道說兩人什麼好了。
眼看石籠就在跟前,方才還在和季遊子鬥得正歡的陸展眉有些慌了。“四兒啊,你說老二該真不會沒法子救咱們吧。”
季遊之應他,“方才誰說的,不許我說他兄弟的?”
“你你你你我 ......誒你們看那邊那個是不是林家小子?”
陸展眉話音一落,季遊之和柳源連忙轉過身子朝他說的方向看去。
少年手站在人群中間,他身邊是幾個人即便是蒙著麵,季遊之也能認出來,那是飛鷹寨裏跟在蕭衍身邊的親信,往日裏和蕭衍相處得比跟他們四個人還要親。他們揮著大刀,從邊上一個人懷裏奪過一隻狼崽子,往地上一雙。狼崽子哀鳴聲響起,整個部落的人便亂了。女人孩子由男人護到身後,那些所謂“狼神”血脈,全部被放了出來,朝中間的人撲去。
那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角色,撲上來一個,揮一刀,不過才走了短短一段路,幾個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染成了血色。
陸展眉不由得問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柳源擰起了眉,轉頭就看見了已經走到他們身邊的蕭衍,他們身邊的人已經被蕭衍帶來的人打趴了。蕭衍一邊綁他們解著繩索,一邊道,“別看了,是我讓他們來擾亂會場,趁機帶你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