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償命(1 / 2)

蕭恒德直勾勾的盯著侍女,仿佛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反而步步上前緊緊抱住了她。

侍女大驚失色,正欲掙紮,耳聞公主夢中癡語,不欲吵醒她,遂不再反抗,小聲說:“公子先去回稟皇太後,請楚王爺來此吧,公主的精神實在很差。”侍女一臉憂慮。

蕭恒德聰耳不聞,解開她的衣服,往床上推倒,侍女大駭,高聲呼救時已被強吻封住雙唇,呼吸急促,她被狠狠的砸在床沿,腰間一陣劇痛,越國公主因為響聲被驚醒,不過渾身無力,強睜睡眼。

眼前一片模糊,猛然驚覺有人睡在自己身邊,欲掙紮坐起時,床上的女子發出淒厲的喊聲:“公主…..”

蕭恒德看見妻子醒來,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繼續剝下侍女的衣服,麵對近在咫尺的場景,延壽奴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

驚,怒,恨,怨,絕望,窒息,越國公主木然的看著前方,好似不知道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發生了什麼。

侍女已經放棄了反抗,她全身已然一絲不掛,動作繼續著,越國公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生命正在一點點流失….

“砰”一聲巨響,大門被撞倒在地,皇太後一身黃色朝服快步衝了進來,目光過處,怒火滿胸,“來人,給我拿下。”皇太後厲聲命令。

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已被拖出了門外,看見母親進來,越國公主眼睛一亮,旋即雙目淚流,昏倒在床上,韓德讓快步上前按脈,很快發現越國公主下身有殷紅的鮮血……”

“速速去請陛下前來。”韓德讓焦急的命令道。

韓德讓放開了手,退後數步,痛心的看了眼蕭綽,搖了搖頭,“太後陛下,微臣告罪。公主已經出現血崩,針石藥物,徒增痛苦。”

蕭綽聽得此言,心知麵臨永訣,霎時間淚如雨下,韓德讓靜靜的站在身後,這一刻,他不想再責怪她曾經的任性,他隻感到心疼,政治和人生的殘酷無情的摧殘了年輕女子的生命。

皇太後無聲的流淚,雖然她早就明白會有這一天。但是真的到來的時候,她終究無法承受那種骨肉永訣的痛苦,放縱的哭泣,放肆的宣泄,三刻後,隆緒快步跨進了房門,“母後,小妹她…..”

“很抱歉,陛下。請再去看一眼吧”韓德讓痛惜的稟告。

隆緒目光到處,血跡已經染紅了雪白的床單,侍女正在擦拭屍體,皇太後已經停止了流淚,轉身對兒子說:“皇兒,娘要嚴辦蕭恒德…..”

隆緒聽完母親的話,驚愕不已,怒道:“蕭恒德膽子也太大了,他分明是蓄意…..”

“臣請嚴加審訊。”韓德讓進言道。

蕭綽點點頭,隆緒馬上接口,“朕要親自審,母後您就等好消息吧。”

“好,交給陛下處置。”蕭綽表示允許,蕭綽心中了然,兒子一片孝心,不願她親自麵對殘酷的內幕。

當夜,禁中死牢,皇帝端坐正堂,堂下兩人神色各異,侍女穿著囚衣,飲泣跪伏,蕭恒德神色傲慢的盯著皇帝,“微臣請問陛下,您的後宮也不是嬪妃眾多嗎?臣與侍妾作樂,何罪之有?臣不曾影響公務,難道您連臣子的閨房之事都要管嗎?”蕭恒德做著最後一搏,至少他不想拜倒在傀儡皇帝手中,他想要看看皇太後氣急敗壞的樣子,讓群臣知道,皇太後是個私心很重的人,因女兒的死發狂,全然不顧及駙馬是國家的功臣。

“放肆…..”皇帝猛然起身,大喝道:“還在狡辯,你的妻子因生育而臥病在床,你不好好的延醫進藥,細心照料,反而在她的房中作樂,這是對妻子應有的尊重嗎?”皇帝聲色極度憤慨,“虧得小妹她對你維護百般,真是冤屈,不值得。”

蕭恒德繼續冷笑道:“聖上既然如此說,那您又是如何對待皇後千歲的?”

“蕭恒德,皇後千歲久無皇嗣,陛下因此廣納後宮,實為社稷,身為國母,皇後沒有任何理由反對,如此粗淺的道理,你久居官位,豈會不懂,而且陛下有後宮和你現在刻意在公主病重之時侮辱她,完全不是一回事,你如此擾亂聖聽,為自己開罪,實在是罪加一等。”一直站在皇帝身邊的韓德讓,立刻開口壓過蕭恒德的氣勢,以免皇帝掉進他的語言陷阱。

韓德讓話一說完,立即收斂了外露的強大氣場,對隆緒微微一笑,場麵安靜了下來,皇帝暗鎖雙眉,沉思不語。

許久,皇帝跨步離開,兩人又被關進了牢房。

東方露白時,皇太後還在仔細的過問越國公主的葬禮安排,隆緒和韓德讓緩步走近,蕭綽一身素服,示意官員退下,隆緒沉默而擔心的看著母後,腦海裏反複斟酌著詞句,良久才道:“母後,蕭恒德他還在無謂的狡辯,兒臣斷定他是故意要氣死小妹,依兒臣之見,讓他給小妹償命吧,不用在意朝臣的看法。”隆緒神情凝重而堅定,“很多時候,朝臣的爭議隻是為了維護他們的私立,根本不是體諒君主或者百姓的心情。”隆緒想到蕭恒德囂張傲慢的神情,火氣又上來,心中充滿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