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師兄給我留了信,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別再這裏吵吵鬧鬧的。不過要聽傳功師兄的話,別到處亂跑。”陸和擺擺手,驅散了這群孩子。
走進房間,陸和果然看見一封封存完好的信放在自己的書桌上,陸和走上前迫不及待的將信封拆開,看見熟悉的字體,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這封信就是他同村的師兄王大柱留給他的,兩人從小就是很好的玩伴,不過王大柱資質比他好太多,不僅拜了一位築基期的師叔為師,而且現在已經是練氣五層的修為了。
他在宗門受了欺負,也多是王大柱幫他找回場子,不過自從王大柱突破練氣三層後就搬到了更高的地方居住,兩人見麵的機會極少。
“小胖,由於時間緊急,我就長話短說了。看過這封信後將其毀掉,不要讓外人看到。”王大柱知道他的處境,不會有人關注他,便放心的將信放在書桌上。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師父在宗門是專門掌管刑罰的長老,地位頗高。他昨天夜裏告訴我,宗門將要大禍臨頭,讓我們幾位師兄弟做好逃生的準備。不過師父並沒有詳說,但是凝重的麵色告訴我事態已經很嚴重了。我隱約聽師兄提及,不僅是咱們落仙宗,整個景國現在都開始動蕩起來,不少地方都出現了別國的修士。這些修士不僅修為極高,而且來曆複雜,出自很多地方。”
“昨夜師父找我們幾位師兄弟談話後,陳果也偷偷地來找過我,他要我務必轉告你,你回宗門後憑借陳師叔給你的令牌去找他。我知道你們倆有些交情,他可能也知道的事情的嚴重性,才會這樣冒失的前來找我傳話。”
讀到這裏,陸和懊惱的一巴掌拍在額頭上,他大爺的,忘了帶回來。
這令牌幾乎沒什麼作用,隻有陳師叔回宗之時可以憑令牌去找他,可是陳師叔常年在外,極少回宗,時間久了他就忘了這事。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還嫌帶的東西太多,隨手將令牌放在了陳師叔的小屋裏。
陸和苦著臉繼續往下讀:“雖然師父跟我們說讓我做好逃跑的準備,但是他老人家卻絲毫沒有逃走的打算。你也知道我幾位師兄都是刑罰弟子,平日裏最是剛正講原則,是絕不會留下師父而獨自逃生,所以我們幾人私下裏商量留在宗門同師父一起共渡難關。”
“你這幾年在宗門過得並不好,想來對於宗門頗有怨氣,歸屬感也不強。要是你無法聯係上陳果,就獨自下山回家。我料想你回來的時候正值午時,那時候正是宗門封山之時。不過你要是遲到了也沒關係,我已經私下裏已經知會幾位師兄,可以讓你偷偷地離開。”
“你修為不高,也沒多少人會注意你。你回村後將村民聚在一起,離開也好,躲進山裏也好,反正就是要尋個安全的地方好生藏起來。雖然修士之間的紛爭多數不會涉及到凡人,但是這次不同,這些來景國的修士裏麵不乏魔道中人,那種見村便屠的也不在少數。”
“二柱他們就交給你了,言盡於此。快快離去!”
陸和看完信後良久說不出話來,這件事太過震撼,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抉擇。
思考了一會兒後,陸和一拍桌子,怒道:“好你個王大柱,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貪生怕死,忘恩負義之輩!妄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進落仙宗,還帶你一起偷看小綠洗澡。你想逞英雄便要我來做小人,沒門!”
陸和使出一個小火球法術將手中的信付之一炬,自言自語道:“我雖然在剛進落仙宗之時受了不少委屈,可是宗門卻沒有虧待於我。在這裏吃得好穿得暖,還有一群煩人的小師弟整天叨擾我,要是回村了豈不是索然無味,這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靠在書桌上思索片刻後,陸和決定還是要想聯係上陳果或是陳師叔:“還是小命要緊。再說了,我修為這麼低,要是真有敵人找上門來,無疑是螳臂當車毫無作用。”
“對,就算是我臨陣脫逃應該也沒有人會怪我。還是先想辦法聯係陳果,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現在返回陳師叔的小屋取令牌,一去一來大半天時間就過去,說不定又會有什麼變故,還是想想如何去山頂找陳果。”
“宗門典籍有不少記載,其他宗門因為敵人找上門而被滅滿門的慘案,就算是為了小綠我也應該想辦法保全自己。”陸和越想越心驚,事不宜遲,得馬上想辦法上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