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情流露 (上)(1 / 2)

秦玉瑤仍然將自己扮成一個黑小子,故意將帽沿壓得低低的遮住額頭。因為她壓根也沒想過魅影和凡霏會是同一個人,乍一知道真相,反而不知道該麵對他的哪一種身份,而且,她既然離京出走,也不希望有人能認出來。

私下裏,秦玉瑤也曾暗暗幸災樂禍,這麼久以來,自己一直被他蒙在鼓裏,這次,也讓他嚐嚐被人耍得團團轉的滋味。

二天後,凡霏終於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見到秦玉瑤, 立時便坐起身來,大概是觸動了傷處,他皺皺眉。

秦玉瑤忙道:“哎呀,你快躺下,傷口還沒長好呢。”

凡霏卻完全無視於身上的的傷口,冷冷瞪著秦玉瑤道:“你是誰?”

秦玉瑤微笑道:“你安心啦,我是你師妹找來照顧你的人,不會害你的了。”

凡霏冷冷看了秦玉瑤一眼,秦玉瑤生怕他會看出破綻,忙轉身端起桌上的藥碗,道:“對了,藥已經煎好了,你快喝了吧。”

凡霏卻看也不看,徑直閉起眼來打坐,壓根也沒把秦玉瑤的話當作一回事。

秦玉瑤悻悻地收回捧著藥碗的手,自我解嘲地:“不喝算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以後的幾天,不管秦玉瑤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除了吃飯之外便是打坐、練功,從不肯和秦玉瑤說上半句話,原本秦玉瑤還擔心他會認出自己來,現在看來根本是多餘,因為他從不正眼看她,甚至可以說,他眼裏根本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偶爾秦玉瑤想逗他說話,被他冷冷一瞥,立時便噎了回去。

現在秦玉瑤總算明白,為什麼江湖上的人會這麼怕他,原來他冷著一張臉的時候實在很可怕,仿佛一塊冰,能一直冷到你的骨頭裏去。想起來,他對秦玉瑤還算好的了,至少還肯和她說話,雖然話實在少得可憐。有時候,秦玉瑤都後悔沒有以本來麵目麵對他了,至少他在對著秦玉瑤的時候不至於這樣冷麵無情。

因為秦玉瑤對商隊的人宣稱生病了不能同行,為了不引人懷疑,這幾天,秦玉瑤一直絕少出門。

這天,百無聊賴之中,秦玉瑤便從包袱中翻出那個銀麵具來,正拿在手上把玩著,凡霏突然走了進來,一見到那個銀麵具,立時麵色大變,衝過來一把抓住秦玉瑤的手,厲聲道:“這個麵具是從哪來的?”

秦玉瑤忙撫住手,叫道:“哎,你抓痛我了,快放手!”

他非但不放,反而更加重了力道,逼問道:“快說,這個麵具你是從哪來的?”

秦玉瑤痛得呲牙咧嘴,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胡說”凡霏將秦玉瑤從椅上提了起來,重重摔在地上,道:“這分明是……是不是玲瓏給你的?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秦玉瑤直聽得一頭霧水,這分明是她自己的東西,什麼玲瓏,什麼把她怎麼樣了?

凡霏見秦玉瑤不說話,麵色一沉,冷冷道:“你既是玲瓏的手下,便當知道我的脾氣,玲瓏殺得你,我便殺不得你麼?”

說話間,秦玉瑤隻覺眼前一花,一把冰冷的長劍已橫在秦玉瑤的脖子上,凡霏手持劍柄,道:“快說,玲瓏讓你把她怎麼樣了?”

哦,秦玉瑤有些明白了,原來凡霏以為自己是曲玲瓏的手下,見到她手裏拿著本應該屬於秦玉瑤的麵具,所以誤以為她是奉了玲瓏的命令,對秦玉瑤不利。

秦玉瑤撫著受傷的手,真是不知道該感謝他這麼關心自己,還是該責備他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凡霏見秦玉瑤久久不答,手略略一抖,秦玉瑤隻覺脖上一陣刺痛,跟著一道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知道劍鋒已經穿破了皮膚,若他再略用一點力,秦玉瑤便得香消玉殞了,情急之下,忙道:“這個麵具我是從一位姑娘手裏買來的。”

凡霏追問道:“什麼姑娘,長什麼樣子?”

秦玉瑤含含糊糊道:“那位姑娘個子高高的,眼睛很大,鼻子很高,皮膚很白,總之是很漂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