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扁了扁嘴,臉更紅了。
“我是……”他頓了頓,看著商遠緒似乎要打人的表情,趕忙吼了出來,“我是女的!”
啥?
商遠緒呆住,連著後邊的西臣的身體也跟著晃了晃。
她,聽見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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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茶。”西臣遞過來一杯茶,自己則捧著壺安靜的站在商遠緒身後。
商遠緒接了過去,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臉色還是沉默得可怕。
他們帶著年年進了上都,選了家普通的客棧住了下來。年年一走客棧老板就立刻擠死了眉頭,商遠緒也不惱他,吩咐人在房間裏備好了水,讓年年清洗,自己則在客棧的後院裏扶著樹望天。
“今天碰見的殺手有些奇怪。”西臣突然開口提到。
商遠緒嗯了一聲,卻還是盯著天,像是那上麵會掉下什麼寶貝一樣。
西臣不知是否要繼續說下去,思來想去還是開口道:“他們不是北周人。”
口音不像,招式不像,下手也沒前一批那麼狠。
像,隻是一個警告。
“你也瞧出來了,”商遠緒望著天,閑閑道,“所以才手下留情的?”
西臣沉默著,算是默認了。
“我大概知道是誰的人,我想……”她微微閉了下眼,有絲不確定,“對方還不至於現在就要我命。”
“公子!”西臣皺著眉叫她,氣她的不當一回事。
既然知道誰在後麵搗鬼,就應該防患未然,先下手清除還未成型的危險。
這不是她自己說的嗎!?
她一樂,瞥過眼瞧他。
“說了現在不會有危險,你也別叫了。與其在這裏生我氣,不如去年年房間看看她洗得如何了。”
說到年年,她又笑起來。
那小丫頭簡直就是一活寶,之前纏著西臣,對他又打又罵都沒覺得不好意思。認了師父,她反而對著他時時臉紅時時羞。
西臣僵了僵,少有表情的臉上顯出一絲為難。
商遠緒瞧著有趣,不怕死的又伸手撥他老虎須子,好奇的問道:“你說咱們誰送衣服進去會比較合適?”
西臣瞪住她,一步不動的表示自己的抗議。
誰送去也不會合適。
對外,他們兩個人都是男子,男子怎麼能進房去給一位女子送衣服?就算是個小女孩也不成。
“喲,”商遠緒不滿的小聲叫起來,“你進我房間裏可從沒想地男女授受不清。”
西臣一怔,閉上嘴,別開眼。
他想過,日日都在想,隻是她……
他緩住一口氣,不再往下細想。
商遠緒向他伸出手,穩穩的拉住他後便借力撐了起來,拍拍弄髒的衣裳,愉快道:
“走,去瞧瞧你的俏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