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都這樣說,西臣隻能點頭。
商遠緒知道他怕自己獨自一人危險,她也怕。
抬步往客蘭軒的大院中走去,她看似一路觀玩,心裏卻是小心翼翼熟記著路線與景物。
公主府果然氣勢奢華,可這處處賞景卻又讓人覺得品味高雅,不給人以壓抑之感。
果然是她的行事作風。
她抬腳輕輕跨過高檻,一陣涼爽襲來,忍不住住了腳。
斑駁陸離的樹影下,一襲紅衣在飄零輕紗中顯得煞是惹人注目。
一張白玉軟榻在那棵千年古樹的樹根間穩穩立著,粗大的樹枝上垂下幾簾薄透白紗,隨著風輕輕舞動。
粗糙的黑色樹枝與柔韌透白的軟紗,再和著在紗中若隱若現的那抹紅……
商遠緒舒出一口氣,輕輕的喚了一聲:“情舞。”
冰炎的舞陽,也是和她同拜一師的情舞。
白玉榻上的紅衣女子保持著背對她淺眠的模樣,動也未動,隻有長發因風而舞。
商遠緒也沒想她會作出什麼熱情洋溢的舉動,於是安靜尋了處幹燥的地方撩了下擺便隨性坐了下去。
“四年未見了吧。”幽幽的聲音響起,像在林間輕鳴的晨鳥。
商遠緒恍了恍神,幾乎以為這個纏綿悱惻歎息著的人並不是她要找的那個故友。
以前,情舞雖然一直對她不冷不熱,可也絕不會在她麵前做出傷春悲秋一般作態的憂鬱女子。
她記憶裏的情舞像火焰,而麵前這個卻是如已熄滅了熱源,隻剩下冰涼的身軀殘喘不息。
“是。有四年了。”她順著她的話說著,停了一停,又忍不住說道“你變了許多。”
情舞又是一聲綿長的淺歎,幾番掙紮後,終於抬手撐坐起來,緩緩的回了頭。
明眸似秋水,黛眉如遠山,黑緞一般的長發順著蒼白的臉頰垂在身側。
這樣的嬌弱的蒲柳之姿,確實讓人我見猶憐,卻不應在那個英姿颯爽的情舞身上出現。
商遠緒看著她,她也淡淡回望著。四目相對的刹那間,她清溪般的眼底明明閃過了一陣動搖。
“四年了,我和他也有四年未見了。”她幽幽的望著她,在這個女扮男裝的人身上找著她愛戀著的那個人的影子。
商遠緒沒有接話,由她怔怔的望著自己。許久,她才從袖中伸出盈盈雙手理了理自己的長發,眉目間更是憂鬱難掩。
“既然拿‘沉蕭’來找我,出賢他……可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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