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舊人(1 / 1)

迥烈瞪著朝堂下的一幹文臣武將,連著穆頡在內的全都伏首待罪。

他如何能不氣,如何能不怪罪?

他的王師,曲峽初戰便被人堵了個實,不僅用兵調度,連糧草幾多也都被探了個實實在在。那個商出賢,連麵都沒見過,卻對他和冰炎的情況了如指掌!

一想到他引以為傲的冰炎王軍哀嚎滿天的樣子,他的怒氣再也抵抗不住,怒眉飛揚:“誰泄的秘!”

朝堂之上隻有他雄渾憤怒的聲音,下麵的人全都跪著,不敢吱聲。

迥烈轉了一圈,把視線停在最前的穆頡身上,思之許久了才低頭問道:“誰泄的秘?”

穆頡不語,臉上卻是不甘的表情。

戰之重,知敵而勝。

他們對商出賢一無所知,而對方卻連自己兵防布置先行糧草在哪兒都摸得一清二楚。這一仗有如被人蒙上了眼,對方能看到自己,而自己卻連聽聲辯形的機會也沒有。

“是臣疏忽。”他承下罪,倔傲又隱忍。

迥烈直起身,不再多說。他信的人,就該一直信下去。

“探到商出賢消息了嗎?”他緩下聲音問到。

穆頡眼睛一亮:“是。”

迥烈等著他回話,可他卻看向肖青。

“肖臣相……”

肖青望著迥烈,隻一思酌便把那晚所見如數說出。

朝堂之上,久久的無人說話,連風的聲音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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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遠緒不知舊人相見該是如何的一番感觸,她隻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百味摻雜,毫無快意。

離塵閑閑的倚在窗邊上,有一答沒一答的逗著窗上的鳥兒。直到出賢開口第二次叫他,他才百無聊賴的轉過頭:“什麼?”

出賢眼神一收,隻看著他不說話,離塵哼了一聲這才轉頭看商遠緒。

“我已經幫她看過了。”聲音裏猶帶委屈,“大老遠的把我找過來,好不容易要成的事都全敗了,她不過一個腦疾,有什麼了不起。”

“有辦法了?”出賢眼睛又複光彩。

“情舞不是已經給她服藥鎮住了嗎,情舞的本事你們不知道?”出賢瞄著一句話不說的商遠緒,看她至始至終都無表情變化的臉龐。

“情舞隻能治標,無法治本。”

離塵卻突然轉過臉,不讓人看到他思考時的表情。身後的商家龍鳳,可是出了名的識細微而知心。

“你不怕我下刀不知輕重,那種地方,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你遺憾一生的。”

商遠緒動了動眼,手被旁邊的出賢抓住。

“我對她說過,她生我生,她死,我便拉了這人間一起陪葬。”

商遠緒心中無奈長歎,擔心的看向窗旁身體微微僵住的離塵。出賢拿自己來逼迫他,他心底也是不好受的吧。

那麼交心的朋友……

離塵哼了一聲,轉過來的臉憤憤的:“她死你也死好了。”

商遠緒卻突然笑起來,離塵賭氣時的模樣還真是……

出賢也笑,看著離塵輕輕的笑。

離塵恨恨的收了視線,回頭把窗旁的鳥兒全都哄走。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