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秋的生物鍾就和公園裏晨練的大媽差不多,總是在破曉之際把她從睡夢裏叫醒,睜開惺忪的睡眼,幸秋覺得自己明明一個花季少女,心境卻變得如此……蒼老,蒼老?那何不就一老再老,拿起紅色的外套出門準備去轉轉,如果幸秋再敏感一點,就可能會發現,在她雙腳踏出這敲門的時候,命運已經改變了原有的軌跡,正朝著未知的地方駛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走在不知名的道路上,從未有過那麼濃烈的孤獨感,幸秋感覺孤獨席卷著她全身的細胞,甚至覺得這麼多年來都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一個人在流浪,靈魂找不到歸宿。既不如前方不遠處運動的大爺大媽,也不如那些為生計終日奔波勞累的工人,更不如那些七八歲的小朋友,他們都是有方向有信念的活著,幸秋問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幸秋不知道,可能,更多的是,不願知道。告訴自己深呼吸,深呼吸,從鼻腔進去身體內部的全是清新的味道,是活潑生命的味道,幸秋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釋然的扯開嘴角笑笑,攏攏衣裳,把早已凍僵的小手縮進衣袋裏,幸秋告訴自己,既然有了頓悟就應該繼續往前走,接觸新鮮的生命,尋找生活的契機,這不,主動向不認識的大媽問好了麼:“大媽,您為什麼起這麼早呀?在公園裏運動不冷麼?”回過頭來的大媽一臉笑意,和藹道:“不,運動到就不會的。咦,小姑娘你怎麼起這麼早?不上學呀?我那個孫女呀,不到晌午可是不會起床的。”“嗬嗬,大媽,您說笑了,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好。”大媽的誇讚讓一向冷清的幸秋紅了臉,小臉微紅的和大媽交談著。嘴裏哈著熱氣試圖把僵硬了的五指暖暖,然效果不佳。大媽說:“姑娘,要不你也運動運動吧,這天氣怪冷的。”“嗬嗬,大媽,不用了,我繼續走走。”婉拒可大媽的要求,幸秋往前走著,街道的路燈孤獨的亮著,幸秋在這兒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呢?是獨行的孤獨者還是寂寞的流浪之人?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幸秋,你不知道誰入了你的眼,你又入了誰的眼。有些人總會出現在你的生命裏,隻不過分早晚。
冬天的早晨湖麵波光粼粼,顯得那麼
冰冷,幸秋渾然不覺,習慣性的伸出五指要去觸碰那摸冰冷。“喂,小妹妹,這大清早的你很熱?”身後突兀想起的聲音讓幸秋不得不惱怒的回頭,幸秋幻想過自己能像言情小說裏的女主角,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遇見一個能穿阿瑪尼戴卡地亞開勞斯萊斯的英俊男人,當理想照進現實,幸秋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現實了。“大叔,您這麼早起來轉悠?”小眼神像激光似的在別人身上掃描,男人隻覺額頭黑線不停下落呀,回道:“嘿!你個小丫頭,那什麼眼神呀?這該是有多嫌棄?我是出來運動的!”穆同學憋著笑意:“行,大叔,我要回去準備上課了。”走了兩步又蹦回來,俏皮的眨眨眼:“那個,大叔,您這”運動“方式讓我無限佩服!你繼續呀!嗬嗬嗬。”隻留下一串銀鈴的笑聲和一臉莫名其妙的男人。
“咦,那不是……嘿嘿嘿嘿。有的玩兒了。”兩個主角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和以前的生活不一樣了,從相遇就不一樣了,現在更是不一樣,牽線人就是充滿算計笑聲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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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之琳的詩很美吧。遊客們有空多鑒賞詩歌喲。韻味真美*^o^*